那人眼瞧着不是对手,想要逃离,却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凤仪的剑。
凤仪想要活捉他,剑尖抵住他的咽喉,没想到黑衣人竟不管不顾撞了上来。
祁安叫那一幕吓得发软,他跑过去拉着邓隋上下检查,担忧地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邓隋摇摇头。
凤仪看向祁安的眼神轻蔑,真有事,能护住谁?不及他家公子一根手指头。
祁安接收到他的目光,一时间自惭形秽。
邓隋上前,郑重地向凤仪行了个大礼,吓得凤仪差点跪倒在地。
“凤仪,多谢你几番相救。”
凤仪磕巴道:“姑娘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
“于你是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却是救命之恩。”邓隋疑惑:“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他和兰濯都是随侍江珩身侧的,难道是江珩……
凤仪难为情道:“上回我冒犯姑娘,公子已将我驱逐出府,我自觉对不住姑娘,又无处可去,所以守在姑娘身边,赎罪。”
兰濯说了,这个关头被姑娘发现了,不能说是公子的命令。
原来如此,照这么说来,他岂不是这几个月都风餐露宿守着她?
他所谓的冒犯,是在登州为江珩打抱不平的那番话,她叹道:“什么赎罪不赎罪,不过几句戏言,我早忘了,你也别放心上。”
江珩竟因此舍了凤仪,未免也太可惜了。
凤仪顺势道:“那我能跟在姑娘身边吗?”
等她嫁给公子,他便能名正言顺回到江府,连公子都不能轻易再赶他。
邓隋有些心动,她尚不知是谁要对她赶尽杀绝,凤仪功夫又好,倒可以重金聘请,只是,他到底曾是江珩的人,她得顾及祁安的心情。
她婉拒道:“你跟着我岂不是大材小用,凤仪,你的本事不该被埋没,我不能耽误你。”
凤仪有些失望。
这一夜在忙碌中过去,邓隋报了官,并将黑衣人的尸体送到官府,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查到黑衣人的身份。
如果是幕后之人,为何现在才动手?邓隋失神,尽管在生死存亡之刻,她也没忽略一些细节,黑衣人拦着祁安,却没有伤他。
祁安握着她的手,道:“我府里有几个得靠的护卫,虽然比不上凤仪,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让他们护你一段时日,好不好?”
邓隋同样拒了,“你给了我,你府里用什么?放心,大理寺有护卫,且不少,我待会儿就去寻两个。”
她替祁安抚了抚弄皱的衣襟,道:“累了一夜了,你回去吧,免得县主担心。”
祁安当然也察觉到了不妥之处,查黑衣人的身份,他简直捏了一把汗,他害怕是他母亲。
邓隋对此生了疑,所以才拒绝了他。
他怅然若失。
包藏
宜宁县主并没有派过人对邓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