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隋笑了笑,他贴身的护卫反倒是她一直在用,这人真是,她好好地待在京城,哪里就危险了呢?不过她也没有拒绝江珩的心意。
“他身边都跟了谁?行囊都打点好了吗?”她问,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问得大有主母的架势。
兰濯愣了愣,随即道:“只凤仪一个,公子出行向来从简,想必府中下人已打点妥当。”
“那就好。”
邓隋有些醉了,沾着床便睡了过去。
粗糙的指腹叫她脸颊发痒发疼,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江珩坐在她身边。
“喝这么多?”江珩笑问。
邓隋依恋地将脑袋枕在他的腿上,咕哝,“她们劝酒的由头实在多,头疼……”
江珩将手指按到她的太阳穴,轻轻地揉,“睡之前,你该喝碗醒酒汤。”
又想起邓隋独居,同人往来又少,有个头疼脑热只怕也没人看顾,他道:“不如搬去西园住吧?”
邓隋睁眼看他,笑道:“这么大的园子我一个人住多冷清。”
“不是还有我吗?”
邓隋往他怀里拱了拱,玩笑,“无媒无聘,住到你那里去,像什么话?我难道要做你外室不成?”
江珩按压她额角的手一顿,似真似假道:“你道谁都有资格做外室呢?邓姑娘不仅生得美,还知情识趣,谋略过人,天下还有哪个姑娘比得过你,嗯?我啊,恨不得造座金屋将你藏起来。”
邓隋笑着掐他的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邓隋清醒了些,问他,“你刚从北境回来,陛下怎么又派你去五台山接公主?也不让你歇歇。”
江珩目中闪复杂之色,却很好的叫昏暗的烛光掩盖,他抱着怀里柔软的姑娘,想着,再缓缓吧,待五台山回来之后再告诉她。
她识大体,又会审时度势,一定会理解他,更何况,他就算娶了永安公主,不过也是徒有其名罢了。
除了名分,他会把一切都给她。
“陛下大概用我用着顺手。”
邓隋没有多想,不过是顺便问一嘴,正好,他离开了,她有自己的计划。
邓隋难得忐忑起来,也不知他母亲好不好相处?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慢慢睡过去。
月映竹爱听戏,特别是最近编排的《薛郡主怒斩赫钦》、《薛夫人以死振士气》以及《弱女引追兵》、《跳城楼》……都叫燕京贵女夫人们拍手叫好。
月映竹听完感叹,“真是为咱们女子长脸,若能见到这两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姑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