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珠,我给你脸了?不过就是个供男人取乐的贱人,也敢同我呛声。”
薛宝珠捂着脸,明白他大抵是在为白日里那几个兵卒出气。
赫钦似乎气得不轻,继续为难她,“你不是挺会伺候男人吗?现在,脱光衣服爬到王子身边去,若不能叫王子消气,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榆林城的薛宝珠,明媚耀眼,谁人不认识呢?
静女不忍叫她难堪,鼓起勇气勾住达奚的胳膊,想替她求情,“王子……”
达奚知道赫钦是借个女人发火给他瞧,他倒要看看赫钦到底敢如何?
他掐着静女的脖子,阴森森的,“怎么,你想和她交换吗?那你也脱光了爬过去伺候赫钦将军吧。”
邓隋几乎要将牙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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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钦抚掌而笑,“有趣,有趣,还是王子会玩儿,既如此——”
他朝邓隋一指,“你也来吧,汉女别的本事没有,唯有一身皮肉白嫩。”
他将薛宝珠拽了起来,“总归玩儿了这么久,早就腻味了,换个女人试试。”
说着把薛宝珠推到达奚面前,接着目光看向邓隋。
“叶公子,你的女人好似不情愿,要不要我帮你调教调教?”
江珩笑道:“赫钦将军,我们中原没有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的习惯,这是奇耻大辱。”
他看向达奚,继续道:“更何况,君臣有别,觊觎君上的女人,按我朝规矩,是要砍头的。”
一句‘君臣有别’让达奚通体舒泰,这个赫钦,真该好好将这几个字反复熟记,原本他觉得静女只是个玩意儿,在他们凉国,换女人用或是共享一个女人比比皆是,但此刻,谁碰了静女,都是在打他的脸。
“赫钦,玩笑别开过头。”
薛宝珠明显松了口气。
赫钦并不理会在他面前端架子的达奚,质问江珩,“叶公子说得冠冕堂皇,说到底就是怜惜这几个汉女吧?”
江珩道:“叶某也是汉人,学礼义廉耻长大,自然怜惜姑娘家。”
“那就是对我大凉不满了?”
赫钦突然抽出大刀,紧跟着一旁的兵卒也拔刀严阵以待,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你到底是怜惜姑娘家,还是怜惜薛重的女儿?说!你处心积虑接近王子是何目的!”
江珩不动如山,仍是笑道:“叶某向王子献金矿,也需经过赫钦将军的允许吗?赫钦将军在这接风宴上发难,究竟是给谁下马威呢?未免居功自傲了。”
“献金矿,你图什么?”
江珩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才道:“我叶家生意大部分在关外,如今榆林已失,北境以凉国为尊,王子又是未来的大汗,我识时务献金矿于王子,好为日后行商讨个方便,赫钦将军到底在怀疑什么?还是——我越过你将金矿献给王子,惹恼了将军?”
“还敢挑拨我和王子的关系!”赫钦冷笑,“待我割了你的舌你就老实了。”
说着大刀就向江珩头上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