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朝马车里瞧去,正好对上江珩警告的目光,恭敬地垂下脑袋。
邓隋来京五年,有三年时间在青云书院治学,入了大理寺后就租赁了一栋两层小楼。
平日里这个时候左邻右舍都把房门关严实了,今日却都围在了她家门口。
“邓大人,你可回来了。”旁边卖茶水的孙婆婆急道:“你可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方才来了一群泼皮无赖,踹门进去就是一通乱砸,你这屋子,怕是没法儿住了。”
替天
邓隋知道,这是张茂华派人做的,为的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几个好心的大娘和嫂子帮着邓隋一起收拾,勉强能将就一晚,其他的,明日再做打算不迟,只是门扇被踹坏了,邓隋是独居,且又是女子,若趁机蹿进来个不轨之人,也实在危险。
邓隋犯了难。
正此时,刑照走了进来。
“你那里都听说了?”邓隋有些吃惊,她这里和刑照家隔了好几条巷子。
“刚好路过。”听到巷口有人议论此事,便过来瞧瞧她。
“叫你见笑了。”
刑照打量了她一番,问她,“有没有吃亏?”
“没有。”邓隋道:“我官职再低也好歹是朝廷命官,他们还不敢如此嚣张。”
刑照点点头,见门扇摇摇欲坠,问邓隋要了几样工具,就动手修了起来。
邓隋感慨,有些事没个男人还真不行,她虽不娇气,但也实在干不来这些粗活儿。
“刑大娘身体好些了吗?”她和刑照都从应城而来,前些年也算彼此照应着,只是刑大娘有意撮合他们俩,两人都无意,也就刻意疏远了些。
“你上次送的药效果很好,多谢。”
“有用就好。”
两人都不是热络的人,一时无话,只听见乒乒乓乓的敲打声。
“邓隋,你与何人结了仇?”刑照终是担心她,一个女子,叫人用泼皮无赖来对付,谁知道下次等着她的是什么?
“放心,我能处理。”
“是为了韩骁?”
邓隋想了想,是,也不算是,张茂华这颗棋子的用处比她想象中要大。
他见邓隋不否认,停下动作,看着她,提醒道:“燕京的贵人们,咱们还是远着些好,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权势,真心最是不屑一顾,邓隋,咱们玩不过的。”
“你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