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心头又酸又暖,她心疼地看着叶泠兮的雪色鬓发,“胡说八道,我会让你好好活着的。”“你若不在了,我拥有这片江山,又有什么意思呢?”叶泠兮反问道。“我……”晏歌再次语塞,垂下了头去。“小歌。”“嗯?”叶泠兮唤了一声晏歌,可晏歌还是低着脑袋。“小歌。”“什么?”晏歌抬起了脸来,叶泠兮捧住她的脸,顺势吻了上去——唇舌绵软,对晏歌来说,每一下轻触,都是致命的吸引力。她喜欢了叶泠兮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此时此刻,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狂热,开始疯狂地回应着叶泠兮的唇舌。当兵一世,谁稀罕做逃兵?!既然避无可避,那……那只好……冲锋陷阵了。窒息的缠吻之后,两人微微分开,相视一笑,彼此双颊已是如火一样的滚烫。“陛下……与我一起回椒房殿么?”“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晏歌全身绵软如酥,此时哪里还有思考的空隙,满眼、满心、满世界皆是眼前羞红着脸的叶泠兮。她终是拥她在怀!这一霎间,晏歌只觉得,哪怕明日让她去死,她也甘之如饴。这一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九月入秋多日,静夜的清霜斑驳地铺在宫街上,延绵开去——帝后二人牵手踏月而行,每走一步,总会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浑然不觉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颀长,此时早已是形影不离。光阴匆匆,数十载也好,数月也罢,哪怕只有一日,只要能与心爱之人携手当下,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起居注:楚,平安元年,九月初八,夜,帝幸新后于椒房殿。昏黄的烛光下,司礼太监在起居注上写下这一句,恍然想到了什么,他搁笔挠了挠脑袋,啧啧道:“女帝女后……这个幸字怕是不能这样用……嗯……就改成……帝携新后归于椒房殿。”改好之后,司礼太监不禁笑道,“乱世奇事多,新帝啊,你将带给我们一个怎样的大楚?老奴啊,倒是想拭目以待。”夜露渐深,宫娥们将椒房殿的宫灯熄灭数盏之后,便退出了大殿,关好了殿门。叶泠兮将雀扇拿起,遮颜端然坐在了喜床边,低眉含笑道:“恭请陛下去扇。”晏歌痴笑着点点头,快步走了过去,内心的激动让她不禁有些颤然,她将雀扇缓缓拿来,叶泠兮顺势抬眼,两两相望,彼此不由得羞涩地笑了起来。“礼成。”叶泠兮眉儿弯弯,有些得意地说完,她牵着晏歌坐到了她的身侧,笑道:“臣妾给陛下宽衣。”“还是……还是我自己来吧!”晏歌慌乱无比地按住了衣带,却被叶泠兮顺势扣住了手指,“楚山,你这是……”“以后不要再唤我楚山了,唤我楚儿。”叶泠兮笑意盈盈,趁着晏歌慌神的功夫,已悄然解开了晏歌的衣带,“今夜,我会老实的,你也老实的不许动。”“老实……”本来是个极为自然的词,可现在仔细回味,竟让人忍不住往歪处想。既然要老实,为何叶泠兮还在解她的衣裳呢?晏歌觉得自己好像是中计了,她红着脸抗议道:“不……等等……把话说清楚……你明明说了老实的!”“嗯,老实的啊。”叶泠兮知道她想歪了,忍住笑意,继续道:“难道陛下睡觉不宽衣的么?”“宽啊。”“那臣妾给陛下宽衣休息,哪里不老实了?”“啊?”晏歌自知自己暴露了想歪的心思,又羞又愧地低下了脑袋去,偏偏瞧见了叶泠兮快速地将她的内裳衣带解开。“宽衣可不会宽内裳的啊!”终于逮到了叶泠兮犯规的举动,晏歌赶紧开口。叶泠兮宽慰道:“别怕。”晏歌心虚地道:“朕……朕才不怕!”“那就……老老实实的……”叶泠兮微微挑眉,亲了一口晏歌肋下的疤痕,酥痒之意让晏歌瞬间软如棉絮,轻而易举地被叶泠兮推倒在了喜床之上。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小皮鞭竟然要我写6000!嘤嘤嘤!)其实这章可以用一句话总结,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呢?帝后相携天边,渐渐亮了起来。晏歌觉得自己才合眼没多久,伺候帝王更衣早朝的宫娥便敲响了殿门。“陛下,该起身了。”“朕……朕知道了。”晏歌眯着眼睛坐了起来,内裳顺势从肩头滑落,她急忙去抓内裳,叶泠兮却比她快一步,先捉住了内裳的襟子,温柔地给晏歌披了回去。晏歌羞涩地微微侧脸,不敢去她,匆匆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