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弄,我在这盯着他。”“好叻!”护士立即给鸣寒处理伤,工具叮叮当当,鸣寒叽叽咕咕。护士在,陈争也没多说,一尊佛似的戳那儿,直到护士宣布这次的药换完了,两天后再来,鸣寒都老老实实没挪窝。陈争看了看床头的名字,问:“他这是住着院,自己跑了?”护士解释:“也不算自己跑了,他这种情况是允许的,白天来输液,没问题可以回家住。他这个伤是上次的老伤,裂开了,有点感染,他自己又没重视,昨天有点严重,今天已经好些了。”鸣寒想打断,陈争一看他,他又乖乖闭嘴。护士看出鸣寒的克星来了,也大胆起来,“你还想狡辩啊?这伤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不认真处理的话,小心节肢!”鸣寒连忙抱拳,“谢了谢了活菩萨!”护士笑着走了,病房只剩下陈争和鸣寒。另一张病床是周决的,这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陈争将房门关上,站在病床边看鸣寒。争鸣(23)鸣寒望着他,“哥,你关门干啥?”陈争再次抬起鸣寒的手臂,护士已经给他包扎好了,这会儿倒是已经看不出什么。陈争说:“这是上次来救我时受的伤。”鸣寒想把手臂收回来,但陈争握得紧,他有点儿不敢动,索性示弱:“哥,你把我捏痛了。”半分钟后,陈争笑了声,故意用力,鸣寒“哎哟”一声,眼睛说红就红,“你真捏啊!”“现在知道痛了?”陈争说:“我要是今天不来,你打算拆了干什么去?”“这包得跟粽子似的,你一回来不就看出来了……”鸣寒乱七八糟找借口。陈争问:“我看不得?”鸣寒底气不足,“破坏我在你心中高大威武的形象。”陈争叹了口气,又看向鸣寒的手臂,“这是为我受的伤。”鸣寒不说话了。陈争说:“不是挺会说吗,怎么不说了?”鸣寒不自在,“哥,你这么我没法接。我心甘情愿的。”陈争说:“所以它裂开了,你也不管它,让它烂着,留疤,当做勋章是吧?”鸣寒默了片刻,“我发现你比我能说。我其实就是知道你今天回来,但不想你知道这个伤裂了,又想给你做点菜,你在居南市也没吃什么好东西,缠成这样,我操作起来也不方便。我别的也没什么问题,真的,老唐允许我不住院,你看周决不是也跑了吗,他伤得比我还重。”说到一半,鸣寒反应过来了,“肯定是周决在嚼舌根子!”陈争笑了,“怎么,准备和他打一架?”鸣寒啧了声,“那也不至于。”陈争靠近了些,张开手臂。鸣寒愣住,“嗯?”
“不是想回去吗?”陈争说:“我来扶一把病号先生。”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鸣寒望了会儿,果断将脑袋埋在陈争怀里。“哥,我好想你啊。”陈争双手先是悬着,鸣寒这娇撒得很突然,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鸣寒埋得很舒服,不愿意离开,说着追击金孝全时的情况。鸣寒和周决分明是在同一辆车上,经历的也是一模一样的事。但陈争在周决那儿听到的是义薄云天,豪情万丈,感觉马上就可以去草原上征服一匹马,骑上去狂奔,在鸣寒这儿听到的却是凄凄惨惨,差一点就死了。陈争终于没忍住,给了鸣寒后脑勺一巴掌。鸣寒吃痛道:“不是你要听的吗?我够痛了,你还扇我!”“让你老实交代,没让你诅咒自己。”陈争将人松开,“好了,不是要回家给我做菜?赶紧的。”鸣寒这下舒坦了,“是是是!”不过两人并没有立即回家,陈争得去机动小组汇报居南市的情况,鸣寒也接到唐孝理的电话,得回去加班。“看看,老唐连病人都压榨。”鸣寒坐在副驾,装模作样地说:“我应该跟咱小舅告状。”陈争笑道:“那你算是告错人了,咱小舅和老唐才是一头的,谁理你。”机动小组,鸣寒一到就被唐孝理数落了一顿,原来他在医院瞎闹的事儿已经传到唐孝理这儿来了,鸣寒以为是护士告状,一想不对,护士动作哪有这么快?鸣寒难以置信地看向陈争,陈争挑了挑眉。鸣寒气道:“哥,你也和他们是一头的!”陈争笑道:“对呀,你一个人一头。”周决听到动静来看热闹,但话听半截就开跑,跟文悟造谣:“我刚听见鸟儿和陈哥吵架,陈哥嫌鸟儿只有一个脑袋哈哈哈!”文悟满头问号,“不是,一个人能有几个脑袋?”唐孝理数落完鸣寒,卢贺鲸已经和陈争说起正事来了,如今的线索已经明确指向梁岳泽,云泉集团重新崛起的背后有“量天尺”的影子,韩渠失联大概率是金孝全的花招,梁岳泽是卡在警方对“量天尺”的围剿中的重要一环。可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推理的基础上,梁岳泽的态度很坚决,云泉集团至少目前还没有露出破绽。机动小组面临的一大困境是,盯上谁,谁就会被灭口,“量天尺”在暗,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刘熏算是提供了一些关键情报,金孝全背后还有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显然不在国内。由于梁岳泽的浮现,警方的调查方向事实上受到了一定的干扰,此时必须拉回原点。陈争说:“我们的目标始终是‘量天尺’,而不是其中某个依附于它的势力。”卢贺鲸点头,“‘碧空教’,云泉集团,南风制药,包括‘ke’,这些都不过是在它的罪行中生长出来的蔓藤,如果不能除掉‘量天尺’,斩掉再多蔓藤也没有用。”陈争蹙起眉,“所以你的意思是?”“金孝全背后的人在国,他能够轻易将东南亚的雇佣兵弄进来,再将我们的人以劳务输送的方式送出去。郑飞龙大概率已经出境,再加上犯下累累罪行,却在国逍遥自在的阮兴杰。”卢贺鲸说:“我们到主动出击的时候了。”陈争心跳渐渐加快,他不是没想到这一层,但听卢贺鲸说出来,还是忍不住激动,“国际行动所受的制约很大。”“我知道。”卢贺鲸说:“所以我正在努力。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一旦批准下来了,机动小组会立即前往国。”顿了顿,卢贺鲸又道:“对机动小组来说,这不算很特殊的任务,他们以前也执行过类似的。但你不一样,你不是机动小组的人,但又参与得很深。你可以拒绝。”陈争默然,笑道:“小舅,你觉得这事我能拒绝吗?”卢贺鲸先是惊讶,后板起面孔,“工作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