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二小姐在马车里!”曲乐上前行了一礼之后,急忙解释道。
“小姐来了?”曲乐的父亲先是一愣,而后大喜,甚至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身子往边上一退,恭敬的抹了一下眼角。
玉洁回身去扶秦宛如下马车,一行人走了门,待得衆人全进了门,曲乐的父亲警惕的看了看左右,才把门关上了。
秦宛如到正屋才坐下,曲乐的父亲己进门,“扑通”一声跪到了秦宛如的面前,伏地道:“小姐,奴才是……是世子的小厮……”
这话说到这里己是声音哽咽,竟是连话都说不全了。
看自己的父亲跪下,曲乐也跟着跪在了后面。
“你……起来吧!”秦宛如叹了一口气,伸手虚扶了一下道。
“小姐,奴才终于找到您了,只是奴才蠢笨,这麽多年在江洲,居然没发现小姐的真实身份,奴才罪该万死!”
曲乐的父亲没有直接起身,依旧跪着落泪道。
“这事……怪不得你,你起来吧,先坐下,我还有些事要问你!”秦宛如柔声道,一边让曲乐把她父亲扶起来。
曲乐起身,伸手扶着父亲的手,让他站起身来,秦宛如示意他在一边落座,无奈他死也不愿意,就只能随他了。
“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了?”待得他站定在一边,秦宛如才缓声问道,眸底闪过一丝寒芒。
“自打小姐离开之后,关于小姐不是宁远将军亲生女儿的事情就己经传了出来,关于小姐身世的一些猜想,也隐隐的从一些人的口中传了出来,奴才这才注意到小姐,之后又暗中打探了宁远将军之前的一一些旧属,才发现小姐才是奴才要找的人!”
“小姐才是世子和郡主的女儿!奴才正要进京,忽然小姐就派人来找奴才了!然后奴才就跟着人进京一直守在这里等小姐过来!”
曲乐的父亲抹了抹眼泪道,这麽多年他一直没离开江洲一带,就是因为江洲离边境近,听说当时一大部分流民都转到了江洲来,他曾经到许多地方去找过,但就是没想过宁远将军的女儿,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尘在灯下,却一直没发现……
忠仆求回府
带着曲乐父亲进京的人当然不是自己的人,是楚琉宸的人!
“你把当初的事情告诉我!”秦宛如沉吟了一下,半响才开口道。
“小姐,郡主嫁进府,并不得太夫人的喜欢,太夫人喜欢的是表小姐,表小姐从小就带到兴国公府上的,是太夫人娘家的侄女,打小就準备配给世子的,但世子不喜欢表小姐,反而喜欢卿华郡主,在见过郡主之后,知道太夫人会阻此事,特意去求皇下下旨赐婚!”
“之后表小姐就嫁给了二公子,卿华郡主是个温和的人,既便身为郡主,却还是以为兴国公府的媳妇自居,但太夫人一直为难郡主,甚至还故意罚郡主下跪,郡主和世子的第一胎孩子就是这麽没的……”
曲乐的父亲把当初的事情一点一滴的说了出来。
那是老夫人不知道的一部分。
卿华郡主和前兴国公世子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在太夫人的刁难之下没了的,之后太后人又说了一些假惺惺的话,说她也不知道,又骂卿华郡主不孝,明知道自己有孕却不说,故意陷他于不慈。
兴国公世子大怒,和太夫人吵了一架之后便要带卿华郡主离开,说是要离太夫人远远的,去边境为将,当时的老兴国公不许他离开,父子两个也有了争议,老兴国公一气之下把前兴国公世子赶出了家门,直言兴国公世子以后不许在人前说出他的身份。
原以为兴国公世子为示弱,重新回返门庭,哪料想兴国公世子就是一个烈性的,居然真的带着卿华郡主不告而别,直接往边境而去,只留下一封要去边境隐姓瞒名充军的信,只说不依仗兴国公府,他也可以建功名,荫妻子。
兴国公世子走的太突然,待得老兴国公和瑞安大长公主反应过来,兴国公世子和卿华郡主早己杳无音讯,之后两府不管怎麽找,都找不到人了,但两府也没有放弃,依旧往边境派了许多人过去,想把兴国公世子和卿华郡主找回。
几年过去了,找的人都回来了,还是没有下落。
这个时候叛乱发生了,边境告急,许多城池被破,一时间连京城也是人心慌慌的,而在这个时候瑞安大长公主府上却收到了一封卿华郡主的信,言兴国公世子和卿华郡主己经有了一个女儿,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战乱了卿华郡主在边境不安全,世子想让她先回京,让瑞安大长公主府的人去接。
接到这个消息,瑞安大长公主喜极而泣,虽然不愿意理会兴国公府,但看到兴国公府一直没忘记在找寻他们的消息,也就透了消息给兴国公府。
两家一起派人去接卿华郡主,兴国公府当时派去的人中就有曲乐的父亲,老兴国公府特意在他离京之前把他叫过去,一再的叮嘱他,让他找到世子之后,就跟在世子的身边护着世子,卿华郡主先回京,自有瑞安大长公主府和兴国公府的其他人护着。
但这一行人最后只找到了卿华郡主,当时卿华郡主就躲在一个小的破烂的佛像后面,她身边的几个丫环全被乱军杀了,唯有她一身血衣的坐在佛象后面,呆呆的癡了,叫她,她也不应,只喃喃的叫着世子的名讳,还有另两个模糊不清的字。
衆人又在周围找世子,找来找去找不到,但看卿华郡主的样子又不妥,于是大部分人护着卿华郡主回京,唯有曲乐的父亲和其他的几个人继续留下来寻找世子,以及卿华郡主和世子的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