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把事情推托到了老夫人的身上,这话里的意思似乎都是老夫人跟她说的。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如果过于的精通事故,甚至官场的话,在别人的眼中未必是一件好事,反常既妖,太过反常,只会让人觉得诡异,而且还会引发出各种不好的猜测。
适度才是最妥当的为人处世的方法!
当然这所谓的适度并不是说不可以出头,该出头的时候还得得出头,该藏拙的时候还得藏拙。
这一些也是上一世的时候文溪驰教的,上一世的时候文溪驰于她就是亦师亦兄的存在,无奈上一世秦宛如名声早毁,又被各世家贵女撇除出外,没有一展长能的机会。
“我知道!”见小女儿居然这麽通透,秦怀永也就没隐瞒,点了点头,目光奇异落在秦宛如的身上,这个往日他忽视了的小女儿,居然有着不同常人的灵慧,虽然说这里面有自己母亲的提点,但还是让人惊叹这孩子的聪慧。
不知道什麽时候自己这个小女儿己少了孩子气的调皮,长成了一个让自己也为之吃惊的世家小姐了。
想起以往狄氏往往说起秦宛如都是一副头大无奈的样子,现在想起来不过都是狄氏自私心理罢了,而羞愧的是自己居然也认为狄氏说的对,一直把秦宛如当成一个不懂事,只会胡闹的小女孩。
“父亲既然任职在既,依礼可以请封诰命!”秦宛如道
秦怀永终于听出了一些重点,挑了挑眉问道:“宛如的意思是给你母亲请封诰命?”
“是!”秦宛如直言道。
狄氏是有个诰命的,是五品的宜人,秦怀永为宁远将军的时候请封的。
“祖母说父亲平调的可能性大,既然是平调,不可能再升诰命了。”
也就是狄氏的诰命是不能再升了的。
“可我无功,怎麽还能再请诰命?”秦怀永皱了皱眉头,以为小女儿对这事一知半解,当下解释道。
“不是说外官调任京官,就可以有一个请封诰命的机会吗?”秦宛如不解的歪了歪头道。
“那也得没有诰命的情况下啊,狄氏现在己经有了诰命,我这里又没什麽大功,再想请诰命,必然不可能,所谓的请诰命,其实也就只是一个摆饰罢了!”秦怀永苦笑道。
朝庭设这个请诰命的意思,其实是给那些正室官眷升一升诰命的意思,但平调原本就升不了诰命。
“父亲,就试一试呗,说不定到时候礼部觉得可行!”秦宛如扬了扬柳眉,期待看着秦怀永道,“母亲若是能得了礼部认可的诰命,就算是正式掌家,或者身体不适,把掌家的权分给两位姨娘也都说得过去,必竟是得到朝庭封赏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确是把后院的事情理清了,也再不会让狄氏可以找到机会针对水若兰了,甚至于永-康伯府对于水若兰的事情,也不会任性的指责,而正式让礼部认可之后,御史台那些官员也会无话可说。
这结果当然是秦怀永喜闻乐见的,但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这事行不通,他并不是功劳大如天的人,又岂会让两妻室都得到诰命的封赏。
想了想,看着秦宛如期待而纯净的水眸,这句拒绝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而且点了点头:“好,我到时候试试!”
秦宛如笑了,笑靥如花一般绽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居然肯定的道,“父亲,一定可以的!”
“如果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了!”对于小女儿盲目的自信,秦怀永无可奈何起来,站了起来,“你先好好休息,去把伤药上了。”
“是的,父亲!”秦宛如虽然脸色苍白,但神情看起来很不错,一张苍白的笑脸看了越发的让人心疼。
一边说着,一边还扶着玉嬷嬷的手,準备往外送秦怀永。
秦怀永一看急忙制止了她,“先回去休息,为父的走了,不许再送出来了!”
“那父亲一定不要忘记了!”秦宛如道,果然听话的停下脚步。
“好,我不会忘记!”秦怀永呼延的点了点头,大步离去。
“小姐,老奴觉得将军不是很放在心上!”对于秦怀永的神情,玉嬷嬷看得真切,待得秦怀永离开,有些不安的道,看将军的意思也就只是哄哄二小姐罢了。
如果真的能给水夫人请来诰命,可是一件大好事,这代表着水夫人就算是和狄夫人一起去永-康伯府,也不会过于的被狄夫人压制了!
但这种事实在太好了,怎麽可能!
怕秦宛如想的太好,到时候过于失落,玉嬷嬷觉得自己还得早早的让小姐有个準备,实话实说比较好!
“我知道!”秦宛如微微一笑,扶着玉嬷嬷进到里屋,坐在了床上。
玉洁进来,替她把之前随意缠上的布条取下,又把一块放上伤药的白帛裹上伤口,这些伤药还是秦宛如自己制的,并不是之前大夫送过来的那些。
大夫的伤药过于的寻常了一些,药效没她自己自治的好。
“小姐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要跟将军提?”玉嬷嬷在一边搭把手,一边问道。
“提过,才可以让父亲知道有这麽一件事,然后会在合适的机会提出来,有时候有些事不提永远不可能,但提了却是很有可能!”秦宛如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道。
“小姐是说先在将军这里报备一下,等以后机会来了,将军自然会提起此事?”玉洁倒是一个聪明的,虽然没听懂玉嬷嬷的问话,却可以顺着她的话胡乱解释。
看她明明什麽也不知道,却解释的有模有样的,连满腹心事的玉嬷嬷了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笑道:“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