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露出一丝若有所思,原本也只是以为一个普通的丫环罢了,就算是贴身大丫环,也只是一个侍候的人,现在才发现这个丫环在水若兰心中的地位,这个叫琼花的丫环对于水若兰来说是不同一般的。
看起来自己倒是要细思量一番才是!
水若兰苍白着脸,咬咬唇,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秦怀永对着跟着的小厮示意了一下,小厮大声的道:“将军和水夫人到!”
一听又有主子过来,人群急忙又往边上退开了一些,这一次是秦怀永拉着水若兰缓步走了进来。
听到外面的声音,狄氏知道今天这事要糟,但也并没慌,这事只要能闹起来,闹的大,闹的水若兰那边失了礼数就行。
现在秦宛如这个贱丫头胡搅蛮缠了这麽多,到后来发现还是水若兰这边错了,那麽挨罚的可不就只是丫环琼花,还有秦宛如了,她倒是想看看水若兰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出事,会怎麽样?
会不会当场崩溃?
如果是这样倒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目光落下,落在两个人紧紧握着的手上,狄氏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嫉妒的时候,看秦怀永过来,忙向他行了一礼,之后便道:“将军来的正好,看看宛如方才跟我说了什麽,居然一定的偏帮着妹妹的人,说的好象妹妹故意派人来挑衅我似的!”
秦宛如也欠身一礼,但并没有马上接话。
“怎麽回事?”秦怀永目光扫过在场的衆人,沉声问道,他是武将向来气势足,目光所压之处,没人敢擡头。
连那个之前一直呼疼的倒在地上似乎起不了身的婆子,这个时候也不敢再闹了,只捂着胸口做出一副虚弱之极的样子。
无奈秦怀永是个出入沙场的将军,对于这种强装出来的虚弱看的很清楚。
落在婆子的脸上的目光如同刀锋一般的淩厉起来,不说这件事的起因如此,这个婆子就不是一个好的。
“将军,是妹妹的丫环出言不逊,而且还和这个婆子打了起来,闹的厨房这边翻成一团,下人过来找我,我就来看看,想着妹妹现在还怀着身孕,这种事我就替她处治了,哪料想这个丫环就不是一个好的,一面说着这婆子挑衅她的,说婆子骂人了,但让她说骂什麽了,又说不出来,分明是故意的污陷别人,将军您说,这样的人该不该责罚?”
狄氏是早有準备,这话脱口而出,脸上又是气愤又是恼怒,好象真的是因为琼花是个恶仆,才会这麽生气似的。
说完这句之后,还痛心疾首的道:“妹妹现在身子不便,许多事可能要身边的人去完成,这丫环不好的话,到后来可能还会连累妹妹,妹妹现的样子可经不起,为了妹妹好,还是早早的把这个丫环打发了,另外再找几个好的。”
狄氏的话越说越诚恳,仿佛是真的一心一意为水若兰考虑似的,而且这话字字说在琼花方才有口难言的地方,让她一个字也辩驳不出,一时间脸涨的通红,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握起,气愤不己。
“父亲,这个婆子才是居心不良的这个,请父亲给这个婆子责罚!”清脆的声音在衆人的耳边响起,衆人的目光一起落在落落大方的秦宛如的身上……
送出的两个荷包
狄氏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大度得体,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找不到她的错处,但偏偏秦宛如在她这麽有理的时候,居然还唱反调。
“将军,您看宛如……她现在是越发的不知道孝为何意了,而且还这麽任性枉为,这里是京城,可不是以往的江洲,满京城的世家小姐,别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就算是京中大世家出来的小姐,也不敢这麽任性枉为!”
见秦宛如果然又站了出来,狄氏一脸的难过,拿帕子抹了抹眼睛,露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当初我带着宛如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这意思就是说秦宛如现在放在水若兰的名下,被水若兰教坏了,这才多久,居然这麽任性,秦怀永当然不会任由秦宛如这麽任性,最好也重重的一并罚了秦宛如。
到时候水若兰会更加的伤心、难过,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一把火,当然是最好的了!
秦怀永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秦宛如的身上,微微有些不悦:“宛如,你可知道你在说什麽?”
“父亲,真的是这个婆子存心挑的事情。”秦宛如不慌不忙的迎着秦怀永的目光道。
“什麽意思?”秦怀永沉声问道。
狄氏眼中露出得意,她可是看出秦怀永有几分生气了,那可最好了,就怕秦怀永不生气,她就不相信秦宛如还能解释琼花的事情。
只要这事解释不通,秦宛如就算是说的天花乱坠又如何,最后还是会被责罚,一个小丫头片子什麽也不懂,居然也敢趟这汤混水。
不过这倒是意外之喜,原本就想着一个琼花不够,再多让水若兰难受点才好。
“父亲,这个婆子居心不良,我有证据!”秦宛如道。
“什麽证据?”秦怀永问道。
狄氏心中猛的跳了一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周嬷嬷,却在看到周嬷嬷不动声色的样子时,松了一口气,她还真的被这个小丫头吓了一跳,以为真的有证据了。
这事能有什麽证据,又没什麽物证,婆子那麽小心,必然是连个人证也没有的。
这麽一想,脸上又露出淡淡的笑意,目光仿佛带着慈和的看向秦宛如,仿佛她就是在无礼取闹似的,这和她之前多年的人设很象,在秦怀永面前,表现的对秦宛如很好,甚至有时候比对秦玉如还要好,是真正的慈母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