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不配,看得人就越发的多了。
不过院门口有守门的婆子,她们也不便靠的太近,只远远的听着,看着,静心庵香客院子的围墙都不高,站在外面踮起脚也能看个大概。
“怎麽说话的,哪来的乡野妇人,你还敢骂我!”齐蓉枝在里面被秦宛如一通软钉子,吃了大亏,这会正满肚子气,一看居然还有人敢骂自己,当下眼睛都竖了起来,看了看女子周身的打扮,立时就炸了。
手一伸,使劲又往这女子身上狠狠一推:“让开,好狗不挡道,什麽样下贱的人都敢来挡我!”
她这话是合着方才秦宛如受着的气一起说出来的。
挡在她面前的人还真不少,这麽一说,面还很广,以乎把所有的人都算上了,许多人不乐意了,她推出去的手也不知道被谁给狠狠的按住,又不知道是谁借着人群狠狠的拧了她几把。
也不知道拧在了什麽地方,齐蓉枝疼的尖叫起来,一边尖声大叫一边恶狠狠的缩回自己的手,照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随手就乱打了几下,她真的是气疯了。
“让开,你们这些下贱的贱民,谁允许你们靠近我的,滚,滚,滚!”
她这话不骂还好,这一骂,周围的人都不乐意了,不管是被打的还是没被打的,都不客气的过来照着齐蓉枝的脸上、身上打过来。
跟着齐蓉枝身边的丫环、婆子一看不好立时沖了过来,想把齐蓉枝救出来,无奈齐蓉枝方才骂的太狠、打的别人也太疼,许多人也被打骂的冒了火,哪里容她们把人带走,于是一大群人打成一片。
齐蓉枝今天带来的人不少,但再不少也没围观的人多,这时候乱成一团,还有人来扯她的头发,衣裳,市井打架,可没那麽多的讲究,都是直来直去的,该怎麽样就怎麽样,这会谁还在乎她的身份是什麽!
反正原本就没人知道她是谁,这会也不会有人顾及她!
齐蓉枝是个细皮嫩肉的,被人扯了几下头发衣裳,顿时疼的尖叫起来,伸手之间立时也学会了抓人头发,抓人脸。
一时间鸡飞狗叫,惨叫声连连。
秦宛如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幕乱的不能再乱的样子,伸手制止住身边的人介入,自己也往后退了退,才叫了一个丫环去请静心庵主过来。
这乱成一团的样子,谁卷进去都会被打、被抓、被挠!
最稳妥的法子就是去请静心庵主!
卷在里面的人都打红了眼,而且女子打架还有一个特点,会抓头发、会挠脸,还会扯衣裳。
静心庵主来的飞快,没多久便到了院门前,让带来的女尼把两边的人分开。
看到女尼出现,大家都知道是静心庵的,许多人才想起今天是来看静心庵的法事的,一个个恢複了理智,往后退去,露出了站在中间的一群人。
知府府上的丫环、婆子还知道护着自己的主子,但既便是这样,齐蓉枝还是一脸狼狈的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零乱的披下来,微微擡起的呆滞的脸上,额头处还有一道血痕,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挠了。
秦宛如一边缓步上前,一边吩咐人把齐蓉枝扶了起来,“齐大小姐,你还好吧?”
齐蓉枝现在整个都处于半呆洩的状态,整个人木呆呆的,象是傻了似的。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麽样啊?您不要吓老奴啊!”她的奶娘也慌了,直扑过来,伸手托成齐蓉枝的脸,又是大叫起来。
“你们谁抓了我们小姐,今天谁也别想走,居然敢抓花我们小姐的脸!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我们小姐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小姐,你们居然敢打她,都不要命了!”春意的脸色铁青,沖着边上的妇人们大骂起来,她这时候的形象也不好,和齐蓉枝也没多大区别。
“扶齐大小姐起来!”静心庵主吩咐边上的女尼道。
过来两个女尼把齐蓉枝小心的扶了起来,边上的女人们一听眼前的是知府的小姐,一时间也慌了起来,许多人悄悄的往后退去,一个个心里暗暗庆幸,幸好现场这麽多人,谁也不知道谁碰到了这位小姐。
“大小姐,大小姐,您开口说说话啊,您怎麽了?”齐蓉枝的奶娘还在惊慌失措的呼喊着。
“先把她带一边的禅房,贫尼给她看看脸,大小姐的脸可是伤不起的。”静心庵主温和的道。
这话提醒了婆子,连连点头,也顾不得抹眼泪,世家小姐的脸的确很金贵,这要是真的毁了,今天陪着来的,谁也得不了好,想起自家夫人的手段,几个下人都慌了,连春意都顾不得发狠,惊慌失措的跟在齐蓉枝的后面。
谁也顾不得围着的那麽多人,一个两个的往外散去,这是打算都要跑了。
打了知府小姐,而且还打成这个鬼样子,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怎麽回事?”齐白宇匆匆而来,板着脸问道。
“二公子,大小姐被打了……二公子,请二公子帮着大小姐做主!”一看到齐白宇,知府府上的这些下人立时象有了主心骨,一个两个的哭了起来,连齐蓉枝的奶娘都跟着抹起了眼泪。
虽然她们平日里从来看不起齐白宇,也跟着齐蓉枝没少作践齐白宇,但这会却仿佛齐白宇才是他们的主事之人似的。
“先让静心庵主看看伤,别一会落下疤痕!”齐白宇看了看形势,皱了皱眉头道。
“老奴也是这麽想的!”
“那就快点走吧,别担误事情了!”齐白宇皱着眉头道。
一大群人跟着静心庵主一起离开,而围观的人这时候也全走没影了,出了这样的事谁还敢留下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