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就是皇上养着,向天下人证明他没有谋夺先皇皇位的证明罢了,难不成还有谁当了真不成?
“那就先等等吧!”楚琉玥一路上已经想到了各种不好的可能,也猜到楚琉宸必然会先向皇上禀报,这时候倒也不意外,比起章相来还多了几分稳重。
“宸王进去有一段时间了,玥王何不让人去禀报?”章相有些沉不下气,提醒楚琉玥道。
“岳父大人不必着急,等父皇宣召吧!”楚琉玥扫了他一眼,看得出章相是急了,暗示他道。
“栖兰没什麽事吧?”章相也知道皇上没宣召之前,不宜打扰,但实在是担心,忍不住问道。
“王妃还算好,已经回府去了!”楚琉玥含蓄的道,如果没受伤算是好的话,章栖兰的确比邵宛如好太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什麽事最好,老臣之前听闻一些不好的传言,还以为宸王把玥王妃抓了!”章相一脸的后怕。
楚琉玥极是无言的看了看章相,往日沉稳的章相今天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行为失常,而且还跑到了宫里来,甚至还和自己站在一起等着皇上的宣召,这让父皇怎麽看自己,是说章相手眼通天,还是说自己手眼通天。
“章相……”楚琉玥正想再提醒章相,却见德荣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向着他行了一礼:“玥王殿下,皇上宣您进去!”
“有劳了!”楚琉玥停下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又向章相点点头,跟在德荣的身后-进了御书房。
他身后章相还想说什麽,却见两人已经走了,脸上露出一丝焦急,跺了跺脚,但终究不敢再说什麽。
御书房内,皇上的脸色比之前更苍白了几分,虽然有更静心的檀香,也没让他的精神好一些,见到楚琉玥进来,目光淡冷的落在他脸上。
“儿臣见过父皇!”楚琉玥小心翼翼的上前行礼。
“说说你的这位玥王妃是怎麽回事?她哪里来的长兴草?”皇上也没兜转,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父皇,儿臣不知,儿臣甚至不知道今天她在那一处有什麽事情,今天出门她说是回门去章相看看父母的。”楚琉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长兴草的事情和你无关?”皇上目光审视的看着他。
“绝对跟儿臣无关,父皇若是不信可以直接派人去查章栖兰。”楚琉玥斩钉截铁的道,只差指天发誓了。
当然就算他发誓,皇上该不信还是不信的,皇家又什麽时候以指天发誓来辩别真僞的。
“听闻章相也来了?”皇上没接他这话,换了一个话题。
“儿臣也是进门的时候才看到章相的,方才章相还问了王妃的事情。”楚琉玥道,意思就是章相进宫跟他没有关系,并不是他联系的。
楚琉宸没说话,斜斜的靠在他那张宽大的椅子上面,静静的听楚琉玥辩解,眸色幽暗不明的闪现了几下,然后缓缓的归于暗沉,长长的睫毛落下,在他凝白的脸上落下参差的阴影,也使得他看起来象是闭目养神似的。
“长兴草的事情,关系到糈国……”皇上低缓的道,然后侧头在一边咳嗽了几声,拿着帕子轻轻的抹了抹嘴,才重新转过来,神色虚弱,“之前发生了许多事情,都跟糈国的长兴草有关,也一直在找糈国的奸细。”
“父皇,儿臣实在不知这次长兴草的事情,三弟让儿臣过去的时候才过去的,具体发生了什麽也是三弟说的。”楚琉玥一听慌了,楚琉周才出事,原本他高兴的很,但这个时候居然惹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要是牵扯到自己身上,也是他抗不住的大事。
“可以清查?”皇上问道。
“可以清查,请父亲把章栖兰带走,仔细查问就是!”楚琉玥一脸公正的道,“如果真的是她的事情,儿臣绝不包庇,但如果不是她的事情,也请父皇放她回来……她必竟是儿臣的王妃,是儿臣的结发妻子!”
、一查再查,真相!
楚琉玥这话说的既公正,又含情理,找不出一丝的错处,又显得落落大方,完全没有章栖兰被抓住之后的恐慌。
这模样是极撇清了他自己,也把章栖兰推出去的意思。
楚琉宸缓缓的擡了擡眼睫,暗沉沉的看了楚琉玥一眼,没说话。
“好,那就派人查问章栖兰身边的人,把她身边的人全带走了!”皇上道。
“但凭父皇吩咐!”楚琉玥点头,没有半点违逆的意思,他当然知道长兴草的事情,也的确不知道章栖兰手中的长兴草是哪来的?是章相给的吗?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说章相手中怎麽可能有长兴草,就算是章相手中有长兴草,也不可能把这麽重要的东西给章栖兰,又让她暗害邵宛如。
惊马前面的孩子手中的球上染了长兴草的碎屑,而在这个孩子不小心被推出来之前,章栖兰身边的丫环曾经和这个孩子玩了几下球,当时也是这个孩子把球滚到了章栖兰的脚边,章栖兰还特意的拿起来看了几眼,之后给了身边的丫环,让她逗了几下孩子。
就在宸王府的马车过来的时候,丫环才刚刚上的楼,而后就发生了这个玩耍的孩子不小心被人推出去,手中的球撞到了马车的马前面,惊马,马失控,带着马车狂奔,邵宛如被丫环拉着跑下马车,马车撞墙,四分五裂……
所有的事情指向都是章栖兰,甚至宸王府的侍卫立既封锁了这一段路的时候,章栖兰正打算带着丫环悄悄的从后门处离开。
而后又查到了球上长兴草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