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还要怎麽等下去?”烦燥不已的不只是楚琉玥,还有楚琉周,收到宫里送出来的这套大红的衣裳里,楚琉周整个人不淡定了,伸手直接就把大红的衣裳掀翻在地,“明妃是什麽意思?她送的大红嫁裳?元安郡主是没了衣裳不成?”
母后被关起来这麽久,依旧没个声音,他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父皇身体一下子倒了,后宫之中,母后当主持事务,可偏偏现在什麽事务也送不到母后面前,还送了这麽一套衣裳过来,谁让明妃送的衣裳,母后又是什麽意思?明妃送了就送过来的吗?
“殿下,娘娘让您莫急,这衣裳其实也不错的。”宫里替皇后娘娘送衣裳的嬷嬷笑道。
“不错什麽?元安郡主差衣裳穿啊,这什麽嫁裳,看起来还很奇怪。”楚琉周恼火的道,对于元安郡主也是一肚子气,之前闹出那样的事情,想起来也烦心。
原本觉得元安郡主不错,眼下却觉得实在不怎麽样,除了一个元安郡主的名头可以听听之外,比谁都比不上。
章相的女儿比她聪明多了,而且也有用多了。
“王爷,皇后娘娘的意思,就让您把嫁裳送到瑞平大长公主府,有什麽事就随瑞平大长公主府处理,您只须送就是,其余的跟您没有关系。”宫里的嬷嬷暗示道。
楚琉周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母后到底什麽时候出来?”
嫁裳的事情他并不关心,元安郡主嫁过来的时候穿什麽衣裳,或者戴什麽首饰,他全不关心,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母后。
只要母后出来,太后娘娘的身体又这麽一副样子,后宫必然重掌手中,父皇的身体如何,到时候就只要自己最先知道。
“皇后娘娘的意思,让您别急,时间到了,必然会通知您的。”嬷嬷说的越发的含蓄起来,但却伸手从袖底取出一块令牌,递到楚琉周面前,不大的令牌,是块玉制的,楚琉周以前见过。
“这……母后让你给本王?”楚琉周一愣之后,激动起来,伸手一把接过。
“对,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放在您这里,如果有什麽不对的地方,比起皇后娘娘更容易应变。”嬷嬷压低了声音道。
送嫁裳只是一个借口,最主要的就是这块令牌,当然还有皇后娘娘派她来看看周王的意思。
自打皇后娘娘被禁足了之后,周王进宫来求见,皇后娘娘也是不见的,母子两个有一段时间没通消息了。
眼下明妃送来的借口,正巧用到。
“好,你告诉母后,本王一定会静等她的消息,不会乱了阵脚的。”楚琉周激动的摸了一把令牌,这块令牌一直在母后的手里,他想要,但母后从来没给,眼下送到自己的手中,倒是让他心安了许多。
听闻最早正宫皇后的手中是一块兵符,但之后兵符不见了,周王和皇后娘娘也曾经满皇宫的早,也曾暗中问过皇上,都说不见了,皇后娘娘也的确看到皇上在查访这块虎符的事情,具体怎麽查却没打探出来。
她为后之后,皇上送了一块令牌给她,这块令牌可以调用一部分暗卫,但因为皇上手里也有一块令牌,皇后也不敢轻举妄动,但这麽多年为后下来,总有一些人被皇后娘娘暗暗的换过,暗卫中有皇后娘娘的人了。
这块令牌就至关重要了。
不管兰妃如得宠,这块令牌的主子永远不可能是她,也因为这个原因,皇后娘娘没找到兰妃的麻烦之后,就不找了,必竟这块令牌才是最重要的,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块消失了的虎符的一半,就是在兰妃手中的……
、摇摆不定,为难!
有人等待、有人焦急,有人被禁足在王府,清郡王府也不安宁,居然闹鬼了,闹的府里人心惶惶,说什麽的都有。
楚清一晚上没睡好,头昏眼花的,只觉得心头郁结,脸色也不好看。
听闻玉颜公主过府,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带她去看母妃。”
就不想再去管她的事情了,不管她来了是为了什麽目地,自有母妃应付,他相信母妃可以轻松的应付玉颜公主。
对于这位水性杨花的玉颜公主,楚清并没有任何好感,之前去往糈国的时候,说不得还因为她的容色,上过几分心,经过之前的事情之后,他对玉颜公主就没有半点的想法,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估计也会绿了自己。
就不是一个有妇德的女人。
当然眼下这个时候,也不宜真的跟她撕破脸,就先熬着吧,母妃也说了,等将来自己大事已成,随便把她扔在宫里的一个角落就行,到时候谁还管自己如何,糈国有意见也太远了一些,糈皇如果有点见识,也不会为了一个玉颜公主,就跟自己大动干戈。
楚清没想去见玉颜公主,就没去太妃处,只要自己的书房里议事,府里出了这麽多的事情,必然是有人搞鬼,想来想去,最有可能搞鬼的就是铖郡王了,铖郡王被禁足的事情,也有自己暗中的推手。
难不成查到自己身上了。
想到这里,楚清也很烦恼,伸手揉了揉额头,让人都下去。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连小厮也退到了门外,看到袅娜过来的佳人,小厮一个个恭敬不已。
佳人挥了挥手,小厮退下,丫环留在了门外,她走了进去。
书房内,楚清仰头靠在椅前上,闭目养神。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也没在意,以为小厮过来换茶,耳听得脚步声往后,一双手伸过来,轻轻的按了按他的鬓角,“怎麽,可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