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脸色颇怨:“鄙人不才,刚好有十五年精神科疾病方面的工作经验,与精神病患者打交道十五年,国内十个精神病人我就诊治过九个。小姑娘,你说,我是否有资格验证你是否患有精神疾病?”
“…………”
好的,打扰了。
这脸打的真疼!
-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病房内再次恢复平静。
闻厘一直冲着男人尴尬地笑。
傅彦礼没说话,双手环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笑。
尴尬的因子在空气中疯狂叫嚣。
外面夜幕降临,与室内的灯火通明形成鲜明的对比。
闻厘被他看得不自在,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讪笑:“其实……我骗你的,我没有精神病。”
“我知道。”
“你知道?!”
她演技不会真那么差吧?
“毕竟我们国家的精神病院挺多的,患者一般不会被放出来。”
“……”
我谢谢您嘞!
“小叔,厘厘,我回来了!”
两人闻声看过去。
朱浅浅提着饭,在病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里面的气氛不太对!
怎么有一种莫名的尴尬感?
朱浅浅没有多想,乐呵呵地把饭提进去,放在茶几上,拉来旁边的矮凳坐下,把饭盒一个一个打开。
“小叔,厘厘,快过来吃饭呀!”
几人开始吃饭。
吃饭途中,朱浅浅对傅彦礼很是献殷勤,不是给他端来好吃的,就是给他端去最爱吃。
“小叔,你背厘厘来医院辛苦了!”朱浅浅一股脑把眼前的菜全给傅彦礼推过去,“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芹菜炒虾,还有这个番茄炒蛋、牛肉炒青椒、嫩豆腐……”
“别想讨好我,”男人拿起筷子,睨她一眼,“吃完饭两千字检讨。”
朱浅浅抱头痛苦哀嚎。
“小叔,你就看在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光宗耀祖的份上,能不能减少一点字?”朱浅浅竖起两根手指,得寸进尺,“就减少一千九百九十七个字就行!”
闻厘是真饿了,下意识想端起饭就往嘴里扒拉。
结果才发现,她左手打了石膏,唯一能动的右手又因坐的太高扒不到饭。
闻厘看了眼病房。
唯一的矮凳被朱浅浅坐了,茶几上又没勺子,她只能把双腿往两边叉开,压下腰身,嘴凑近盒饭边张开,努力往嘴里扒饭。
有时候嘴没赶上扒拉的动作,米饭被带出盒饭,撒了一地。
吃的属实狼狈又费劲。
傅彦礼一抬眼就看到了这副画面。
傅彦礼睨了朱浅浅一眼:“就只写你朱浅浅这三个字?”
“对对对!”朱浅浅点头如捣蒜,星星眼,“可以吗可以吗?我觉得可以耶!”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