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透这个男人,她唯一一次看不透一个人。这个男人的伪装是那么厉害,玩世不恭的那么真,真的能让每个人都相信,对每件事情漠不关心的样子又是那么冷淡,冷淡到就像由他骨子里发出来的一般,有时候他又是那么的冷静,静到可以让世界任何一样东西都停止,都根据他的呼吸运作。因为看不透,所以不想靠近,可越是想要推开,两人越是有交集。“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云梓墨被激了一个冷颤。他一直都知道她在看他,可却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凭她看着,是对自己太自信,认为她窥探不出什么,还是因为别的。“肃王殿下太自恋了,我不过是觉得肃王殿下头上的那个簪子比较好看罢了。”往他头上一看,果然有个簪子,平日里他打扮简单,长发也只用一根丝带绑着,极少会插簪子,这次让云梓墨歪打正着了。其实不是歪打正着,别忘记她可是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只要看过一眼就会记住,早上的时候她无意中一瞥看见过他头上戴的簪子。闻人衍取下插在自己头上的簪子,只手拿着,递到云梓墨面前,“送你了。”“啊?”云梓墨发愣的看着那个簪子。簪子上镶着一块通白剔透的宝玉,阳光下,白玉发出淡淡的光,洁白无瑕,不染一丝污尘,一看便知是块极品好玉。整个簪子随只有一块白玉点缀着,可却简单又不失华丽,正是符合闻人衍那种清新脱俗的气质。抽风的殿下那白玉剔透,捏着它的长指也是肌肤雪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玉通透的白与长指的白相映衬着,虽知道闻人衍的手白暂修长,可与那玉一比,竟然不差丝毫。看到这,云梓墨羞愧的把自己的手藏了起来,跟那双手相比,她的手被称作猪蹄也不为过。闻人衍见云梓墨发愣不接过簪子去,于是主动的将簪子插在了她的头上。“以后不准摘下来。”他霸道的对她说。“睡觉也不能摘?”她仰着小脸,样子看着是那般纯真。“不能!”他霸道的回答。她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原本还以为送了她一个宝,没想到却是一个累赘,又不能换钱,送给她干什么!闻人衍看着她那副不乐意的模样,担心她会偷偷的摘下来,他不是不准许她摘下来,而是怕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摘下来再弄丢了。“云梓墨,这是本王的命令,敢抗旨的话,看本王怎么惩罚你。”“是,肃王殿下。”闻人衍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男人,怎么幼稚的跟个小孩一样。云梓墨摇摇头,试试会不会把簪子摇下来,万一真的因为脑袋晃悠把簪子摇下来了,那个男人再一抽风真的惩罚了她。和闻人衍纠缠了半天,他离开的时候,竟然已经是晚上。东岚国的夜景的确比现代的漂亮,特别是在幼兽林这,没有任何灯火,星光格外灿烂,夜晚异常寂静。云梓墨从来不喜欢欣赏夜景,当你抬头仰望星空的时候,有的只是空寂的感觉,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皇宫那边。在太医的调理下,皇后的身体渐渐好转,最让她恨得是竟然调查不出她拉肚子的原因,就像是莫名其妙发生的一般。这几天让她受尽了后宫其他妃子的嘲笑,虽然明摆着不敢对她表现出什么不恭的行为,但背地里绝对没少议论她,她可了解这些长舌妇,一有人出了糗就凑一块大说大笑的。她出了糗,竟然还找不出罪魁祸首,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了,若是让她查出那个人是谁,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身体好点之后,皇后想起了云梓墨,询问了一下身边的宫女如兰关于云梓墨的情况。那明明亲眼看着她把毒酒喝下去了,可迟迟收不到有关云梓墨的任何死讯,让她觉得甚是蹊跷。如兰将云梓墨参加狩猎的事情告诉了皇后,皇后听后刚刚恢复的脸色又气的煞白。“你说什么,那个女人居然去参加狩猎了?”如兰吓得跪在地上,“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的,说说是娘娘的意思。”“本宫何时说过让她参加狩猎了?”“娘娘您不记得了。”如兰说话的声音打颤,“前几日,您召她进宫的时候,曾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因为……。”皇后欲言又止,虽是在她自己的宫内,但毕竟隔墙有耳,况且这深宫中大有人希望她从这个位置上下去,恨不得抓住她任何的把柄。当日她同意云梓墨参加狩猎不过是一个借口,就是为了哄她喝下毒酒,可她就是不明白她明明喝下了她赐的毒酒,为什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