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禛含糊过去的那一句虽然没有说完,不过宁云晋也猜测得到,作为一个有着变态自制力的皇帝,只怕那段时间经常精分着是要干掉自己消灭弱点,或是对自己伸出“魔爪”,这么一想他仿佛能看得到文禛苦逼的心情,忍不住埋头闷笑。
“我那时候才多大一点啊,你也太禽兽了吧!”
嘴里这么说着,宁云晋心里却十分震惊,难道老师那时候真的就已经有所察觉了!?要不然怎么会让他们两个分别发下那样的誓言。
“十二岁也不小了!我这么有耐心的等了你快两年,难道你都不感动么?”文禛在他唇上啄了一记,起身将他抱在怀里,走到另一边,那里有个大木桶用温泉暖着干净热水。
见他将手探入自己的双腿间想要给自己清洗,宁云晋连忙推了推文禛,“走开,我自己来!”无数小说漫画电影的血泪教训就是此刻绝对不能退让,否则再来一次,宁云晋觉得自己只怕要精尽人亡了!
文禛见拗不过他,只得将人放进木桶中。即使以宁云晋的厚脸皮,在文禛虎视眈眈的视线下,也不免有些害羞,但是却怎么也瞪不走人,只能忍着羞耻将体内的东西清理出来。
清理之后文禛将他抱到温泉里,自己则离开了一下。两人泡了一会儿温泉,文禛便不顾宁云晋的抗拒,硬是将人抱入了竹楼里。
竹楼宁云晋之前进去看过一眼,里面只有简单的布置,进门是个厅,左边是卧房,右边是书房。可是此刻却变了个样子,两壁妆点了一些红色的绸缎,大厅里点着两根红色的蜡烛。等到进了卧房,宁云晋这才发现里面同样点了一对红烛,桌子上则放着合卺的酒具。
宁云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刚刚出去就是吩咐他们做这个?”
“虽然今天并不是大好日子,但这却是文禛与宁云晋两个人私定终身的日子,我不想日后回忆起来太过寒酸!”文禛亲了亲他的脸颊,将他放在椅子上,“等到你什么时候点头了,咱们再热闹的办上一场。”
宁云晋满头黑线望着他,对他的锲而不舍只觉得十分头疼,即使天下都是你的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有木有!先不说自己的身份万一曝光带来的麻烦,光是要打破常理做这样的事情,那些大臣们只怕就要拿着封建礼教群起而攻之,就算是与人斗其乐无穷,这人难道也不嫌累么!
他正纠结着的时候,文禛已经倒了两盏酒,将其中一杯放在宁云晋面前,“清扬,你可愿意与我合卺?”
被那样一双饱含期待的眸子盯着,宁云晋只觉得亚历山大,却又不忍拂逆他的心意,只得端起了酒杯。两人饮毕之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酒杯掷在地上。
宁云晋这一扔没用上内力作弊,而是随手为之,谁知道杯盏落地之后滚了滚,居然变成覆地状,他的脸色顿时黑了!
文禛咧嘴一笑将那两个酒盏捡起,宁云晋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刚刚没扔好,再来一次吧!”
“我可没听说过这还能有重置的!”文禛笑着将那两个杯盏安放在床下,然后将鼓着脸的宁云晋一把抱起塞进了被子里,“别想了,睡吧!”
那对红烛摇曳着,两躺床上相拥着,望着闪烁的烛火。
宁云晋被文禛搂着,陪着一起守了一会,最后实是扛不住,将脸埋被窝里呼呼的睡着了。
虽然这段时间经常进出宁云晋的房间,但是文禛却很少能够看到他的睡颜。草原的时候他就知道宁云晋睡觉的时候总是非常的警觉,通常都是浅眠而已,即使自己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但只要靠近他就会醒来,原本以为那是草原时的危机四伏他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回到京里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文禛自信以自己的功力,宁云晋应该根本没办法察觉自己的动作,但是偏偏屡试不爽。他只听说过那些身经百战的身上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们会对别的气息有所感应,是依靠的直觉,而不是功力。可是宁云晋一个被家保护得好好的孩子,哪里会有什么锻炼的时候,他也只能将这归功于宁云晋天赋异禀了!
之前那些天里文禛知道若是有自己房间,宁云晋根本没办法休息,所以从来没他房里过夜。今天也许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这么多天来的亲密接触让他习惯了自己,宁云晋居然真正的酣睡了。
睡着的宁云晋整个蜷缩着,将小脸埋被子里面,他的轮廓变得十分柔和,不像平时那样板着或者嬉笑着,这让他看起来才真正的符合年龄。宁云晋的睫毛很长,烛火的投射下他白皙的脸颊上形成扇形的阴影。
文禛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仿佛时光就此静止一样,完全没有一丝睡意。
身边依偎着一处热源,感觉暖洋洋的,像是被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包围着,宁云晋今天睡得格外好,一夜无梦。但是当他一睁开眼睛就对上文禛的双眸时,着实吓了一跳。
“一夜没睡?”
“嗯。”虽然被抓包,不过文禛十分镇定,他笑道,“盯着烛火呢!瞧,一晚上没剪这两支居然都没灭。”
“闹够了没有,咱们又不是真的大婚,守什么花烛。”宁云晋嘴里说着,却也忍不住扭头望向那对红烛。
文禛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惆怅地道,“看来注定要走前面了!”
那对红烛虽然是同时点燃的,不过现明显的左边那根只剩下根部一点燃烧,右边却还有一厘米左右,显然左边会早一些熄灭。
宁云晋扯了一下嘴角,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说不定左边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