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人嘴俩张皮,会越传越难听的。周逸刚刚听得分明,面前这位比女子还要好看三分的举子,刚刚曽问道:师娘。难不成这年轻人又是先生的学生?只是先生后来教授的几位学生自己都是认识的呀?难不成面前这位像女子的年轻人是岳父新收的学生不成?话说人到屋檐哪能不低头,周逸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对着汪彤儿拱手道:“有劳这位兄台。”汪彤儿毕竟在这住过一日,加之她记忆力不错,因此不用别人带路,轻车熟路的便往清宁院走过去。华府里沿途的丫头小厮,见到汪彤儿都是很恭敬的对着她打声招呼:“秦少爷来啦!”或是:“婢子见过秦举子······”替朕历练汪彤儿是一边走一边对着跟自己打招呼的华府下人们,和煦地微笑着点颌:“你好,你们好呀!”跟在身后的周逸心中冷笑:嗤!跟下人们有什么可客气的?可见此人也是个没见识的的寒门,寒门两字刚冒出来,随即便被自己给咽了下去。前面的秦举子从头发上高束的玉冠跟身上绣着金线裘毛领子的外袍,到脚上那双镶着玉珠的鹿皮短靴,哪哪都是彰显着富贵啊!汪彤儿哪知道周逸在后面考究着她呀?领着周逸往清宁院走去。汪彤儿前脚刚跨进华府大门没几分钟,后脚华闻阁跟儿子华钰早朝回府。华闻阁今儿早朝后,在政事阁阁处理完公务,便出宫回家,刚巧在半途遇到儿子的马车,父子俩便一道回府。他想起昨日早朝时,皇帝莫名其妙的叫一众大臣安照赞同裁军跟否决裁军的意愿分开,站立两旁。儿子华钰还算有眼力,跟着他站在一个队立中。没想到,今儿皇帝便使出大招来。明正帝瞟了眼群臣,他们这都是闲的,适时敲打敲打,也是叫他们知道边疆将士的艰辛!把赞同裁军的大臣唤道前面,眼眸深黝,声音冷肃地说道:“朕知道如今国泰民安,朝中事务不甚繁忙之际,朕考虑到为了锻炼下一代能成为国之栋梁,所谓玉不磨不成器。特颁旨叫年轻一辈去军中历练。”随后,朝吴知瞟了一眼。吴知赶紧上前一步,对着面前众臣高举圣旨宣读起来:“纪太师,白阁老,徐丞相跟大理寺卿宁树沉······都是朝中肱股之臣,深得皇恩,一贯为君解忧,因此,特派纪浩南,白叔潼去北疆押送御寒物资五日后动身,徐仲程跟宁志伟去南疆明日动身。此去为时一年,钦此!”啊?朝臣懵懵然地醒悟过来,难怪昨儿让站队,却又不了了之,却原来等在这儿呢!这是哪位促狭的跟皇帝建议的?这朝中除了皇帝只有谢玉珩是知情人,知道是谁建议的。不过,朝臣们纷纷把目光朝谢玉珩瞟了过来,其中有几束是带着怨毒的目光瞪着他。英俊隽永的谢玉珩一贯是面沉如水,不动声色。那意思好像是说:是本督建议怎样?你奈我何?在他们心中除了了谢玉珩还有什么人能想起用这么狠辣的主意建议皇帝?你想呀,纪浩南乃纪太师老来子,跟中宫皇后是亲姐弟,可想而知在家中是多么的受宠爱。而白叔潼则是白阁老最为宠溺的长孙,今年刚满十七岁跟在户部尚书白为那儿做个主事,等过一两年弄个侍郎做做。其余二人也都是家中的宝贝疙瘩······这是连个团圆年都不让他们在家过啊!皇帝金口玉言,他们没置喙的余地,说走就走!纪太师白阁老忍着心疼跟怨气,只能想着等散朝先回家去打理。打算着带上几个奴仆跟婢女去伺候,再带上几大车子物资······“此次去边疆是替朕历练,每人只能带一随行小厮。且不能参与军中决策,把自己当成一名普通士兵跟将士们同吃同住方为历练!”还没等他们打算好,皇帝金口一开,轻飘飘一句话就打掉他们的如意算盘。皇帝旨意已下,去边疆已成定局。再者,皇帝不是说了‘替朕历练’吗?他们再是朝中重臣,是老臣也不敢越矩的。此时,马车到了家门前,华闻阁想起二位老臣不可思议的惨白的脸,哈哈!心中开心起来。想当年,要不是他们二位把持朝政,担心自己职位高于他们,暗地里在已故帝王跟前进馋言,又百般的排挤自己,自己哪用在无为山庄沉寂二十年?“老爷,大少爷回来了!”马车刚一停下,守门的小厮上前来躬身行礼。“咦?这是何人的马车?”华闻阁下得马车来,便看见门前的两辆马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