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无声嗤了声,扭开脸,懒得看他。忠勇侯倒是一副势必要慈父到底的样子,只好讪讪一笑道:“没想到这次你竟然陪着皇帝出游私访去了,可见你在皇帝心目中的不同······”朝谢玉珩嘘寒问暖了几句,便没话可说了。“呵呵!”侯夫人呵地一笑,嘲讽的意味十分浓重。忠勇侯自然也觉得面上无光,老脸微红,不敢得罪老妻,扭头便朝谢玉珩道,“你都回京十多日,你二弟都被人给打抓了起来,关进巡查牢房里去,你怎么不闻不问?”话还没说完,侯夫人容氏直接炸了。她猛的站起来,脸上毫不掩饰的怒气,厉声道,“谢严,你发什么疯?!我也没求你来吧?一来就指着我儿子骂。儿子才回来,带着病回来的,我也不求你心疼他,别来添堵总行吧?!”谢玉珩也无语,父亲先是一副例行关心自己的模样,转夕为了他的爱子,又是指责自己不帮他爱子讨公道。啧,假使不是为了他那个纨绔且无能的废材儿子,估计这句假关心都不会说出口的。忠勇侯被骂得一哽,才去仔细打量谢玉珩,见他果然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似乎是瘦了些。还真生病了?凭什么忠勇侯忽的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听谁说过一嘴,说他在回京的路上押送囚车不但遇刺还劳累过度生病了,好似是同僚说的吧?但他一贯感觉,自己这个三个儿子中,唯有他一身厉害本事,能出什么事?实在用不着他这个当爹的操心。况且妻子也没同他提,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谢严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时后来容氏的蕙居苑的?亏得他还有脸说妻子没给他提?人影子都不见,提什么提?现在被这么一问,忠勇侯老脸一红,接下来的话,也没了底气,气虚朝妻子道:“我这不是忙忘了,我怎么就给他添堵了,他是世子,往后就是侯爷,照拂着全家人,那不也是他一家之主应该的吗?”容氏冷眼看他,只冷哼一声。看他这说的什么话?哦,有能力儿子的就活该拼死拼活的没日夜的辛苦,没能力的儿子就该派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还是谢玉珩开了口,淡声问,“父亲刚才说,二弟怎么了?”忠勇侯讪讪道,“你二弟出去吃酒,醉了跟人闹起来了,被巡查御史手下的人给抓了起来。”谢玉珩闻言,只点头道:“怕是没这么简单吧,是不是二弟跟人抢女人,还失手打死人了?”他记得前世就是这个时候谢玉淮那个笨货,跟人吃花酒争女人,还失手打死人的事。事后,由于他的岳父是礼部李侍郎,因此,谢严也没找自己的麻烦,去帮他捞人。忠勇侯心虚,支支吾吾道,“这我也不清楚,但你二弟那副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哪里就打得死人了。”啧啧,还真是个宠儿子的好父亲,说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这样一个柔弱之人却能失手打死人!真是闲得生非,日子过得太过滋润······不等谢玉珩开口,容氏心疼自己的儿子,儿子这俩个月在外奔赴劳累,才刚到家,水没喝口,饭没到嘴,你这个做父亲的一点不心疼就算了,还要来为你的宝贝儿子让他再去跑腿!真正是让人凉透了心!想到这,便抢先呛声道:“这同珩儿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叫我的珩儿替你的好儿子出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忠勇侯自然也不是无缘无故赖上谢玉珩的,都是儿子,他虽偏心了些,自认还不会偏心到那个地步,便好声好气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我能自己解决,自不会找珩儿,但我托人去巡查御史那儿打点关系,可是,棘手得很。”谢玉珩抬起眼,沉声道:“弄出来人命案肯定会棘手的。”忠勇侯点头,叹了口气,道:“好巧不巧地犯在沈御史手上,要不是因为你身边的小妾的缘故,把亲事弄黄了,故而沈御史一直记恨着我们府上。可这回到底是被你连累了。”谢玉珩此刻最是听不得关于汪彤儿的只言片语,闻言,正准备黑下脸来时,容氏听得来气,护短道:“什么叫珩儿连累的?还不是他自己纵酒闹事,才让别人钻了空子,否则,这府里上上下下百来号人,怎的那叫巡查御史的人给抓去,不去找别人的麻烦的呢?”容氏言之凿凿,一副反正不管我儿子的事。珩儿不帮,你耐我何?忠勇侯越发头疼,肥胖的身子腾地站起身来,“砰”一声猛一拍桌子,倒把侯夫人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