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儿没想到的事,小砚下午那么一出声情并茂的说词,被躲在花坛后的小梅听了个皮毛。还真被汪彤儿猜中,麒麟院里有朱氏的眼线。小梅趁众人不注意时,悄悄跑到茯苓院主母朱氏那儿送信去了。“什么?”朱氏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那位姓谢的是什么世子爷?”朱氏脑子顿时谋算起来,那姓谢的要真是个世子爷,莫如撺掇老爷把秦静月送给他做小妾哪怕是外室也行。这样子,对娘家的生意也大有益处。毕竟娘家做的是最会遭人妒忌找茬的盐商,这朝中有人底气足啊!横竖娘家银子多的是,借此名头可以送银子给那位谢公子。“嗯嗯,奴婢好像听见那位随从说是少爷是那位姓谢的什么人?”小梅躬着身子在朱氏面前禀报道。“你个笨怂!他们就在大院子里说话你都听不全乎,本夫人养你何用?”朱氏气得手指小梅——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小梅吓得‘砰咚’一声跪到地上,抖着身子保证道:“下次奴婢一定仔细听。”“嗯,下次如若还不用心,别怪我把你送到杂役处,许配给马厩那儿的李涌做填房。”不说在马厩那儿做事,浑身臭烘烘的,单说三十几岁的李涌但凡拿了月份钱都花在喝老酒上,老酒一喝就打女人,据说,死去的妻子是被他酒后无德,失手打至重伤,自己又没银子请大夫上门治伤,因此,不治而亡。这种人跟着他哪有日子过?再说,去了杂役处,活计累,拿钱少。不管哪种日子在小梅心中都是不可想象的难捱!“喏,把这个拿去,每日少许下在她的饮食中。”朱氏保养得体美丽的脸上满是怨毒。把她原本还算美丽的脸,瞬间变成了丑陋的老女人。掉馅饼“是,婢子知道。”小梅颤兢兢从朱氏手里接过小药瓶子来,紧攒在手中。不说害怕是不可能的,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长这么大,还从没做过害人性命的事。可是,自己就一婢子,哪有什么选择的权力?主子叫做什么,借她的胆子,也不敢置喙朱氏等小梅离开,随即便让身边的婢子小兰喊来自己的亲信祝成,跟他低语道:“悄悄去老坝镇打听一下秦玉在那儿养病的事。”还别说,朱氏很聪明,知道去老坝镇打听秦玉在那儿养病的事。“是,小的这就去。”一身劲装的祝成对着朱氏拱手后,利落地离开。祝成是朱氏朱佩佩大哥送给他的保镖,有他帮自己办事朱氏很是放心。······这日早上李记茶馆的章管家再次登上门来拜见秦宝臻,这次已经是他管家心想:秦老板早晨起不来床,那下次午后上门拜访成了吧。等到他管家又是无功而返。俗话说,事不过三,这一次还真是遇到秦宝臻空闲在家。章管家拎着礼物上门,跟秦宝臻说明来意,秦宝臻立马回绝道:“章管家,回去替我谢谢李老板的厚爱,犬子只是一时有感而作,率性为之。怎可能写歌词卖给你家茶楼?”秦宝臻心中暗道:咱秦家家大业大,还在乎你那点卖歌曲的银子?打破天一首词曲给上百十二百两银子,不但让儿子费了脑子,那点银子也不够儿子塞牙缝不是?章管家这次可是有备而来,家里的老东家早就做好准备,让他带来一纸李记茶楼每月给秦少爷二成利益的协议书。也难怪李老板愿意割舍茶馆利润,以图秦少爷能点头答应写词曲给他家茶馆。最主要原因当然是今年斗茶大赛他家儿子得了个末了名次,不但让人笑掉大牙,生意更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