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能有多长时间的?小砚就带着人把行李给搬来秦府来了。小砚手里捧着一个两尺见方的缠枝黑漆盒子,估计是谢玉珩放置私人物品的。他一进来,见众人都在院子里,先对着明正帝躬身道:“萧老爷金安。”转头便对着自己世子爷躬身回禀:“主子爷,东西都整理好了,全都搬来了。”眼眸一抬,便看见自家主子爷身旁的汪彤儿,“啊!”的惊叫一声,手里的盒子也“哐当”掉地上去了。幸亏盒子质地坚固,且上了锁的。不然,肯定会四分五裂了。他面前的汪彤儿比一个月前在忠勇候府还要来得漂亮几分。呵呵!咱世子爷真神,查到彤儿姑娘在秦府,这就寻觅过来。他惊喜之下,也顾不得先把小盒子给拾起来,便笑嘻嘻地对着汪彤儿打声招呼道:“呵呵,彤儿姑娘好呀!”心中为汪彤儿庆幸:没想到彤儿姑娘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没受伤,活得好好的呢!小砚自从跟在自家沉冷严肃,稳重内敛的主子爷身后也变成了个不拘言笑的冷清少年,不知道今儿怎么的,见到汪彤儿,早把眼前的俩位顶级大神给忽视掉,竟然秒变表情帝,随即便红着眼眶声情并茂,滔滔不绝地跟汪彤儿诉说离别后主子爷的痛不欲生来:“呜,真是太好了!彤儿姑娘可算找着你了,你掉下山崖后,不知道世子爷为了找你日不能食夜不成寐,还跟皇帝请假,早朝都没去呢!爷身体都瘦了好几斤呢!”“呜,彤儿姑娘,”“好了,别说了!”谢玉珩真是没眼看,丢死人了!此刻谢玉珩的声音透着一股凉意,仿佛是夏日井中的冰水似的,让人四肢百骸都生寒。堂堂总督,竟是尴尬得无语凝噎。谢玉珩真正动怒时,脸上反而看不出什么情绪,反倒是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弧度。熟悉他的黄宇就知道,主子爷这是怒到了极致。谢玉珩真没想到平常见他是个闷嘴葫芦,今儿的话真多,再不阻止他,接着还不知道从他嘴里说出自己那时的糗事出来,惹明正帝跟其他人贻笑大方。他恨不得掰开小砚的脑子,看看他脑子里是不是装着浆糊?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也不瞧瞧眼前是谁?既有高高在上的皇帝,又有最底层的下人。在皇帝眼前失了脸面也就算了,在下人面前怎能把自己堂堂的总督面子丢掉?真是个笨东西,这些话等汪彤儿一个人时跟她说不香吗?谢玉珩心中怒吼着!真是聪明过头的笨蛋!还有,自己此刻的身份是谢公子,不是世子爷!小砚确实是惊喜过头,见到自家主子爷责怪,知道他生气了,慌忙连声解释道:“哦哦,奴才见到彤儿姑娘,一时忘乎所以,望爷见谅。”说完,不敢瞧主子爷的黑脸,麻溜地把地上的盒子拾起来,躬着身子捧在手里。谢玉珩气得绷着脸抿着唇没吭声,神情晦暗盯着小砚。明正帝:“?”许锦珅:“?”季雨:“?”还有站在皇帝身后的吴知跟程潇:“?”刚巧手捧着汪彤儿行李出来的许嬷嬷:“?”静!全都屏气凝神中······一时间落针可闻,除了皇帝大佬外,其余众人拼命憋住气息,均大气不敢出。真是个大型社死现场······众人从小砚嘴里报出来的信息量太大,是个惊天秘密呀!小砚的这一出,没由来的让院子里的人噤若寒蝉。这别人的隐私知道得多可不是好事,更遑论是谢玉珩的隐私?估摸着小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知道谢玉珩平日就是个冰坨子,朝中许多大臣铆足了劲讨好他,基本难得一个笑脸。只有黄宇跟小墨捂着嘴,强忍住笑意,踱步而出,从刚刚侍卫们搬进来的箱子那儿,找出自家爷的箱子,俩人赶紧搬起箱子离开,不然,保不齐,憋不住笑意被主子爷见到,责罚事小,失了爷在万岁跟前的脸面可就事大了。汪彤儿一刹那间杵在那儿,心里叫苦不迭,欲哭无泪,冷汗涔涔,不知道说啥为好,一颗心掉入冰窖里。只得硬着头皮,尴尬地全没气势打开手中的白玉折扇,清了清嗓子说道:“咳,这位小哥说什么呢?”荐议汪彤儿话一开头,脑中立即开机起来,一秒戏精上来,挺直胸背,沉声道:“常言道,人像人佛像佛,本少爷从未去过京城,怎么会认识你家主子爷?”“何况,本人是秦家少爷,不是你嘴里头的那什么姑娘。”她是越说越顺溜,越加自信,恨不得自己都信自己是男儿身,是秦府少爷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