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延也是这时候抬起了头,看了一眼言牧写的字,平静地问:“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
言牧实话实说:“写自己名字有点尴尬,再说了不是你自己说随便我的吗?”
傅思延:“”那倒确实是。
乐佳瑶在他们后面默默道:“其实也可以写我的。”
虽然那字从书法的层次上看没有任何收藏价值,但从别的角度来说意义非凡啊。
“不管这个了,你就说有没有比刚才好多了?”
答疑
然而事实并未能如他所愿。傅思延在问完那句话后,紧接着说出了下一句:“我还是第一次见能把楷书和行书练的如此不伦不类的。”
言牧:“……”果然就不该指望傅思延那嘴能说出什么好话。
“行吧,丑就丑吧。”言牧有些泄气似地道。
“但是不丑。”傅思延突然转过脸,看着言牧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言牧猝不及防地跟傅思延对上了视线,有一瞬间心跳都漏了半拍,愣愣道:“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都“不伦不类”了,还不丑?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不是很丑就是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只是他自我感觉良好而来的一厢情愿。
“不是。”傅思延语气很淡,就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从专业书法的角度来说的确是不伦不类,但单从视觉角度来说,不会丑,不信你可以问后面的几位同学。”
在后面默默吃瓜的几个学生冷不防地傅思延点到,忙不迭地附和道:
“对对,言老师认真起来的字不丑的!”
“写慢点就好了。”
对书法一窍不通的张天铭也说:“虽然没听太懂,但是我觉得看上去确实还好啊。”
言牧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看来我的字也是不错的……”
“别得意,虽然不丑,但也称不上好看。”傅思延又补了一句。
言牧脸都木了:“喂喂,你这喜欢泼人冷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很煞风景。”
傅思延别过脸,低下头继续改剩下的一个大题,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就连说话的尾音都有些许上扬:“我只是怕某人尾巴翘上天。”
这个“某人”是谁,不言而喻。
此刻一位隐匿在他们身后许久但一句话都没说的女生在内心发出了尖锐爆鸣:“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