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些人传出去的,那?就只有把传国玉玺藏在邹山木堡里的人了。
骆衡心中?怒火高炽,如此龌龊的伎俩,偏他?们还没办法破。
别人暗中?传言,他?们总不能?明着昭告天下说没有传国玉玺,这岂不是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传国玉玺此时此刻正在刺史府里躺着,待周访送古鼎去建康,会暗中?将传国玉玺送到席司徒手?上。
不针对兖州刺史,反倒是针对近来?名声?大噪的“小神童”,就连骆衡都不得不承认,这一手?妙且毒辣。
“若三国都有如此传闻,”弓高用力捶了一下凭几,愤懑道:“小乔怕是要麻烦了。”
骆衡说:“我倒不是太担心铁牛,若有暗探刺客,也正好给她练练手?。她不是一直囔着要上战场,若是几个暗探刺客都对付不了,还打?什么仗,带什么兵。”
谌希得说:“怕就怕他?们拿小乔没办法,转头打?夫人和小意?的主?意?。”
骆衡寒着脸,周身爆发出极强的气势,说道:“既然从内不能?破,那?就从外破局。”
谌希得道:“将军是说……”
骆衡说:“天文生不是说三日后会雨停,秋高气爽,正适合去相州跑一跑马。”
谌希得笑道:“咱们手?里还有一个相州都督杜鸿渐呢,也不知杜晓还想?不想?救他?这个独子了。”
骆衡轻嗤:“他?不想?也得想?。”
清早,骆乔从父母住的青葵院出来,去校场练早课,路过第二道?垂花门时,就见门外跪着男女老少七八人,还有一个是被捆起来的。
天下还下着雨,雨势虽然不大,可清晨的冷雨就够让人喝一壶的了,体弱的老弱更是遭罪。
那群人看到骆乔,立刻激动起?来,大声求饶。
看守他们的护卫刀一横,刀锋对着他们:“老实点儿!”
那?群人顿时不敢动了,嘴里还喊着让姑娘饶他们一命。
“怎么回事儿?”骆乔问看守的护卫。
“姑娘,已经查明,是董宏才收了五十两银子,将姑娘的行踪还有府内情形和盘托出。”护卫怒指被捆起?来的董宏才,“狼心狗肺的东西,主?家?待你?不薄,你?竟为了银子出卖主?家?,合该就地?打杀了!”
董宏才的父母立刻朝骆乔磕头,请骆乔饶董宏才一命。
“求姑娘饶宏才一命,他……他在外头欠了赌债,我们是实在没?钱帮他还了,追债的人要砍他的手,他一时鬼迷心窍就……姑娘,宏才知道?错了,您要打要罚都行,求您饶他一命,我们家?就他一个根独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