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毫无用处,还是得?想办法消弭一些传闻对骆乔的影响才?是。
该怎么办呢?
“免礼。”
那厢闻端叫起了请安的少女们,不想再跟闻绍多费唇舌,正好蒋贺与闻明?哲打前头的曲桥走来,向太子行礼,闻端顺势就?与二人走了。
闻绍轻嗤一声,正准备抬步去众士子聚集的水榭处,却在适才?那群请安的豆蔻少女当中?看到一人,脚步顿住了。
他若有所思地再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雁娘,这里?。”
姚清与相熟的闺中?姐妹们正在飞花令处行令,见到骆鸣雁,朝她招了招手。
骆鸣雁开心地挥了挥手,正要过去,想起旁边被祖母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照顾的骆鸣珺,又不是太开心了。
“我去清表姐那儿,你?呢?”骆鸣雁问。
“你?去你?的呗。”骆鸣珺道?:“我跟钟家姐姐她们一道?。”
骆鸣雁也不想管她。
二叔丢了官,二房老?实了一段时间,然?后春天来了,二房又开始作了。
“你?老?实点儿,别惹事,否则没人能救你?。”骆鸣雁嘱咐了一句就?走,至于骆鸣珺能不能听进去,她可不管。
骆鸣珺咬着嘴唇,恨恨地瞪了骆鸣雁背影一眼,然?后转身笑着朝相好的闺蜜走去。
飞花令席上,骆鸣雁与姚清坐在一处,在座的都是各家贵女,因姚清祖父才升了吏部尚书,又因现在风靡建康的小神童是骆鸣雁堂妹,二人颇得各位关?照,是席上被捧着的对?象。
姚清家里虽然有个平国公的爵位,然祖父姚奎在五品徘徊多年,知天命的年纪才挣扎到四品。他手?中?有权吗?的确有。可在门阀眼中那点儿权力?实在不够看。
家族的兴盛是靠一代一代许多人才累积起来的,寒门?出身的四个国公,家中?人才不旺,底蕴就差了,别说席氏、柳氏、谢氏,就是二流、三流门阀也不将其看在眼里。
比起姚清,骆鸣雁的处境就更差了。
祖父平国公骆广之看起来太仆寺卿到头了,父亲英年早逝,还没个亲生兄弟能够帮衬。
骆鸣雁这样的家世?,是真?属于那种不上不下的。
说不好吧,她又是一品国公的嫡长孙女。
说好吧,她既无父亲也无兄弟,娶她,就意味着男方得不到一点儿岳家的助力?。
时人结亲,讲究的是一个四角俱全,骆鸣雁在婚姻市场上属于高不成低不就,将来的前途一眼就能望到头。
士族贵女们,看着年纪不大,然操持中?馈、交往应酬是早早就学起来了,什么人该交、什么人可交可不交、什么人理都不要?理,那也是家中?早就教她们的。
在这个春天之前,姚清和骆鸣雁对?大多数的士族贵女们来说,是可交可不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