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哭得涕泗横流,三个壮汉看掌柜这里确实?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这间?客栈的确在东柳坊很多年了,再者登记的住店信息一看就是个假的,壮汉们只能警告几句,匆匆离开回去复命。
掌柜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让伙计赶快去叫市南的杨木匠来修门和桌椅板凳,他掀门去了后院,脱下外衫,打水洗脸。
“伟长兄,辛苦你?了。”
穆远客栈的掌柜穆干洗脸的手顿了一下,把脸洗干净,再将巾子放在盆里搓了几下拧干挂好?,转身,说道:“为主上办事,不敢言辛苦。倒是没想到?子辂贤弟会来邺京。”
侯七乘笑道:“巧合罢了。原本我?不是回邺京的,是得了传信,宋国的那位小神童把杜晓的儿子打了,还叫人?画了像送来给杜晓,据点传信拿了画像给我?叫我?送来给杜晓。”
“这也是够损的。”穆干揉了下刚才被踢了一脚的腿。
侯七乘看了一眼穆干的腿,问道:“刚才那几人?,是谁的人??”
“四皇子的。”穆干道。
“听说这个四皇子霍麟是个急性子,果不其然?啊。”侯七乘笑着摇摇头。
“子辂贤弟,来邺京只是送画的?”穆干问。
“上面传令我?只需送画,不过……”侯七乘笑着说:“我?觉得我?还能顺手帮杜晓一把。”
穆干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你?别?节外生枝!”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侯七乘笑着说:“连累不到?你?这老店的。”
穆干脸色不好?,却不再多说什么,他们同为主上办事,分属不同的营,彼此管不到?。
侯七乘笑笑,乔装了一番,等杨木匠上门后,装成伙计把坏掉的门板搬出店去扔掉,然?后一个闪身,隐入人?群中?。
而就在这天下午,杜晓府门又被敲响,一幅打兖州送来的画,又把杜晓气疯一次。
杜府的管家?把两幅撕碎的画拼起?来,并排放在一起?。前后两天两幅画,都被气疯的杜晓撕碎,却被细心的管家?收起?来,一个碎片都没有丢。
“将军,您看,这两幅画的印章。”管家?指着两幅画的左上角。
两幅画的笔触一模一样,然?而左上角的四个方形印章却大相?径庭。
左边的那幅是昨日?叫做侯七乘的人?送来的;右边是今日?安平镖局的镖师送来的。
左边的四个印章清晰,看得杜晓想杀人?;右边的也是那四个“大王”印章,只是边际有些晕开,像是盖章的印鉴上面有很多水,把朱砂给晕得有些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