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被周知礼清新脱俗的脑回路给气笑了。
姜宴清手微托着下巴,静静地盯着一脸尴尬的周知礼,也甚是不解。
他怎么敢想的呢?
周知礼闻言,松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不过周知礼也苦笑的拒绝了:“也是我蠢,才让他们算计成了。我就是打折了他们的腿,也无济于事。”
“你被家中庶弟算计,被女人所骗落得现在这步田地,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考取举人功名,狼狈回家。你的庶弟在周大人面前早已得脸,二皇子为他撑腰,你回家后处处受到限制,还要每天面对你那个弟弟。
第二条路,考取功名,有仇报仇。抓着那两个人去京城,让该没脸的人没脸,干脆果决一些。周大人在你与庶弟之间,只可择一人。无人会笑你,只会惧你。你也不用担心养虎为患……”
姜宴清看着周知礼,平静的把接下来周知礼会面对的情况给他分析出来。
陆昭昭听了姜宴清的话,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阿清的话,也是她的想法。
周知礼是周家嫡子,并非是真不学无术之辈,他主动与阿清交好。
是值得她投资的人,二十万的积分都花出去了,要是回了京城还要被庶出弟弟掣肘,那她岂不是要亏?
周知礼看着面前这夫妻二人,本就动摇的心情,彻底的倒向了他们。
摒弃了最后那一点儿对那个女人的感情。
下了决心:“贤弟你说的对……至少我得为我娘,还有妹妹着想。如果我日后受到掣肘,她们也要跟着不好过。我能不恨柳念,可我不能不为我自己,为她们打算!
弟妹,你……真有把握打折了……嗯,我是说,你有把握让他们好看?”
周知礼看着陆昭昭,这陆氏嫡女和宴清兄弟,两个人加起来可能都不够能打的人一巴掌打的。
就算是会些功夫,也打不过郡守府那么多人吧?
可若是买打手,一来封州打手不可能去陈河郡,二来,也不敢去打郡守公子。
“把握自然是有的,比如这样?”陆昭昭手上一用劲,周知礼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手里的茶杯碎成渣了!
本来怀疑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
这才是宴清兄弟带着她出门的真实原因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对两人一礼:“我这次如果能把柳念和郡守公子毒打一顿,解了气之后,再拿到他们和二皇子通信的证据,周知礼这辈子都任凭你们差遣。”
“你既然说了,那我们可是要当真的。”姜宴清缓缓道。
“就该当真!此次若非是贤弟,我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这辈子都无法知道真相!日后你有用得到为兄的地方,我周知礼毫无怨言!等我回了京,就和我爹说,我要与你拜兄弟!”周知礼说的只觉是豪气干云。
姜宴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看在周知礼这么好骗的份上,非要自认做兄长,那就随他意吧。
喊一声贤弟,日后总有周知礼哭着为他和昭昭办事的时候。
“如此,希望周兄君子一言九鼎。”姜宴清说着便起身准备出去。
舟车劳顿,他与昭昭也得早些歇着了。
陆昭昭见过好哄的,但是没见过这么好哄的。
真拜了兄弟,日后他想和阿清摘开关系,都难了。
“希望周大哥你能万事顺利,重新赢得在周家的地位。”
周知礼听着姜宴清和陆昭昭的话,心里也更加感动,见两人出了饭厅,也赶紧相送。
好一会儿,他方才疑惑起来。
他们俩……是不是比之前热情了点啊?
以前姜宴清从来不允许自己以兄长相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