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是和他关系最亲密的人,如今却成了最疏离的,就连打个电话询问为什么要离婚,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看他神色郁郁,梁莫言点到为止,道:“不说他了,这傻小子睡着了,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要去哪?”好久没看到韩谨安稳的睡颜了,毕景卿舍不得离开。
梁莫言挑眉:“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
毕景卿:“……”
差点忘了,他现在还是“奴隶”之身,梁莫言让他去哪,他就得去哪,没资格多嘴。
毕景卿被男人带回房间,被迫又换回礼服长裙,这次是火红的露背鱼尾裙,细细的带子绕过修长脖颈,整片白皙柔嫩的肩背都暴露在空气里,肩胛到腰肢的线条流畅美好,性感又迷人。
微凉的手掌抚摸上来,雌雄莫辩的美丽少年下意识的躲了躲,小小的打了个寒噤。
梁莫言微微笑了一下,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贴近了些。
跟毕景卿布料稀薄的礼服裙不同,他仍然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寸多余的皮肤都没有暴露,像是恪守礼仪的古老贵族,举止优雅气度不凡,唯独那双漆黑眼眸时而流泻藏不住的恶念。
此时此刻,他修长的指节抚过,一只手就把少年暴露出来的窄腰牢牢掌控,细微处的动作成功逼出怀中人浅浅的一声闷哼。
很痒。毕景卿想躲,又不敢躲。
他渐渐发觉梁莫言对自己裸露出来的身体有很强的执念——男人并不像叶倾珏和周冶那样,喜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但却很喜欢抚摸他的皮肤,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时刻要从他的身体里汲取热量。
微凉的掌心被体温暖热,毕景卿渐渐适应,腰间肌肉放松下来,甚至因为皮肤间严丝合缝的贴合,生出几分惬意。
他不自觉的放软了身子,半靠在男人怀里,轻声道:“晚上还要麻烦你。”
梁莫言眯起狭长的眸子,黑色瞳孔里闪烁的像是餍足,又像是贪婪,感慨道:“我可是很多年没做过这样赔本的买卖了。”
毕景卿没忍住笑了,纤细的腰肢在男人掌心颤动,让那抹深邃的黑翻涌起来,隐隐燃起火焰。
梁莫言抱着他坐上飘窗,两手抵在窗沿,把他困在怀中,挑眉问:“都敢笑话我了……胆子大了,不怕我了?”
毕景卿不太自在的并拢腿,点头承认:“没那么怕了。”
他说的是实话。
他第一次跟梁莫言相处这么久,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他现在甚至有点习惯对方的陪伴——虽然那种露骨的控制欲令人略感不适,但也伴随着充足到满溢的安全感,甚至隐隐超过周冶带给他的。
毕景卿这两天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古怪癖好,不然的话,为什么在梁莫言无时无刻的强势掌控下,不仅不想逃离,反而生出些许沉迷其中的渴望?
他们就像是刀和鞘,分开时各自独立,耦合时又浑然天成。
梁莫言凝视着他,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毕景卿被他看得心慌,胸口一阵酥麻的痒意,下意识的扭头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