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不屑的说那是低贱之人,不许他跟那对母子接触。
他一度疑惑父亲的品味,直到最近才发现个中妙处。
眼前这个小美人儿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脖子上一圈沾血的青紫指痕,却丝毫无损精致漂亮的骨相,小鹿般清澈的眸子张皇失措,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猫咪。
赫尔伯特放柔了嗓音道:“别怕,没事了……疼不疼?”
他的中文说的很好,低沉的嗓音醇厚悦耳,指尖抚过少年淤青的咽喉。
毕景卿紧张的后退半步,躲开了。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摇摇头,表示自己嗓子疼,没法开口。
赫尔伯特也没强求,低声吩咐侍者拿毛巾来,让毕景卿擦擦脸上身上的血。
毕景卿慢吞吞的擦,借着动作观察房间,很快发现角落沙发里缩着的白羽凡。
他似乎很紧张,不停啃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眼神执拗,死死盯着对面的一扇门。
白羽凡没认出毕景卿,一是因为光线昏暗,二是因为他的容貌打扮做派都与做替身时很不相同。
那扇门……毕景卿忍不住多看两眼,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找到了白羽凡和赫尔伯特,却没看到叶倾珏和周冶,他们还好吗?是在那扇门里吗?
他的小动作没逃过赫尔伯特的眼睛,男人并不介意他的好奇,反而乐见其成,笑着对毕景卿说:“抱歉,店里管理不善,害你遇到不好的事情。作为赔罪,我请你加入游戏如何?”
毕景卿把染血的毛巾丢回给侍者,他似乎缓过劲来了,圆溜溜的眸子因好奇而睁大,比着口型问游戏是什么。
赫尔伯特想起手下人描述说眼前这个富家小少爷目中无人,是专门拿着邀请函来找乐子的,便有些想笑。
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年的确很像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少爷,只想着玩乐,完全看不到近在眼前的危险。
但越是这样,才越有趣。
天真和幼稚被狠狠粉碎的瞬间,最能唤醒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和征服欲,他对此一向乐此不疲。
赫尔伯特递给毕景卿一杯酒,笑得意味深长:“驯服宠物的小游戏。”
他抬起修长有力的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毕景卿察觉到什么,立刻扭头看向那扇原本紧闭的房门。
门果然打开了,黑衬衣黑裤子的青年双手被铐,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白羽凡霍然起身,手足无措的想要冲上去,却被保镖拦住,只能隔着几步距离,贪婪凝视着唇畔带笑的叶倾珏。
毕景卿的呼吸陡然急促,但只持续了几秒,就被他咬紧下唇压回原本的频率——他不能让赫尔伯特发现自己认识叶倾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