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难受到令人作呕。
叶倾珏的脸色越发苍白,轻声道:“好疼。”
毕景卿解开他身上的所有绳索,扶着到床上,下楼找到医药箱带回房间。
周冶是在的,但是不知为何没有露面,只从房间里泄露出微弱的光。
毕景卿处理伤口已经比较熟练了,但叶倾珏腰间的伤还是让他头皮发麻。血迹被擦干净以后,侮辱意味极强的伤痕变得越发刺目,狰狞的盘踞在白皙柔软的肌肤上。
毕景卿不忍心多看,急忙用纱布把伤口裹起来。
“到底是谁做的?你晚上去哪里了?”
叶倾珏趴在床上,黑发散开,肤白如玉。他就像伊甸园里诱惑亚当夏娃的那条蛇,没骨头似的窝在被子里,唯独一双眼睛摄人心魄。
他抬手把收拾药箱的毕景卿搂到床上,懒洋洋的说:“别担心,就快结束了。”
“什么时候结束?”毕景卿警觉的追问,“难道要等单词拼完吗?”
叶倾珏眯着眼看他,绿意散发蓬勃生机,像一朵绽放开来的花。
“嗯,大概要等到那时候吧。”他亲亲毕景卿的手指,“最多两天。”
两天,恰好把h的最后两笔写完。
毕景卿抽出手,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叶倾珏顺势从背后抱住他,嗓音低柔:“别怕,我是不留疤痕的体质,等伤口完全愈合,单词就会消失的。”
毕景卿紧抿唇角,一言不发。
难道因为伤痕会消失,就可以任由自己受伤吗?叶倾珏的逻辑离谱到毕景卿想要冷笑。
他僵直着纤瘦的身子一动不动,叶倾珏察觉到他的抗拒,微凉的唇蹭蹭少年敏感的后颈,柔声道:“你转过来,我就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毕景卿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转过身来。
他这么乖,引得叶倾珏发出轻笑。
毕景卿瞪他一眼,简直想伸手过去掐他的伤口,让他长个记性。但转念一想,要是真那样干了,叶倾珏这个变态恐怕会爽的起飞,最后只能作罢。
绸缎般的黑色长发铺在两人身下,散发着甜腻的酒香,叫人头晕目眩。
“赫尔伯特。”
叶倾珏忽然吐出一个名字。
“啊?”
“你不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叫赫尔伯特,是我的……众多哥哥中的一个。”
毕景卿傻眼,不假思索的问出一个很蠢的问题:“你哥哥是外国人?”
叶倾珏失笑,修长的手指弹上少年眉心:“周冶没告诉过你吗?我是成年后才来z国的,京城是我母亲的故乡。”
毕景卿揉着额头喃喃道:“我以为叶家是华裔……”
毕竟无论是叶倾珏还是周冶,看起来都更像是华人,而非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叶倾珏笑着说:“宝贝儿,你一叶障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