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去公司前又接到易夕的来电,当时他人在厨房,手机放在茶几上,江拂先看见的。易夕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比起以前,她找得孟执更多点。江拂没听见他们后面说了什么,易夕没找她,她懒得给自己揽那么多事。下午三点,门铃被人摁响。这里是孟执的住处,一般除了孟执,鲜少有人来。要么也是找孟执的。江拂放下台词本,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看见江拂便主动自报家门,“江小姐,我是乔榕青乔太太的司机,她让我来接你过去谈点事情。”江拂警惕地扶着门框,下一刻,乔榕青的电话就打来了。她主要就是让江拂过去,直接派人上门就是不给江拂拒绝的余地。“有什么事通过电话说就行了。”乔榕青道:“是重要的事,和孟执有关的,电话里说不清楚。希望江小姐你能配合,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门口的人还在等着,江拂说:“我拿把伞。”江拂关上门,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孟执。怕他在忙没看见,还打了通语音通话过去,直到挂断也没人接。江拂拿了伞下楼,坐上乔榕青派来接她的车。雨势小了些,水渍从车窗玻璃上蜿蜒而下,模糊江拂的视线。她心里还是有点没底,不过像裴宿那样疯的人不多。中途,孟执才有动静,给她回了语音。江拂看了司机一眼,接起来。:谈孟执听到她的声音后说:“你在哪里?”“车上。”“我问过乔阿姨了,该说的也和她说过了。”孟执尽数告知江拂,“你先过去,等我从这边赶过去。”江拂听了,反倒笑着问他:“她不会真对我做什么吧?”手机里安静几秒,孟执意味深长道:“不会,不过她说的话,有些你不用放在心上。”经过上次一见,江拂弄清楚这位乔女士对她的态度,光是想想也能猜个大概内容出来。乔榕青不喜欢她跟孟执在一块,因为她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一张皮囊而已,算不得什么。不过孟执这样说,江拂坏心眼地问:“你很担心我被她说动了吗?”不然怎么告诉她不要听,明知道乔榕青势必要说些让她离开的话。上次见过后乔榕青迟迟没动静,江拂就有想过,是不是孟执背后和她说了什么。“是。”孟执利落地承认了,接着他的嗓音低落不少,“你看起来,很想离开我。”“那说不定我会趁机跟她提条件。”孟执说:“你想要的还是我更能帮你实现。”江拂不搭腔,结束话题,“挂了。”和孟执说归说,江拂还是有自己的考量。只不过没见到乔榕青,谁也不清楚她到底找她什么事。江拂抬眼看向驾驶座,态度良好,“请问还要多久能到?”“快了。”车子最后在一栋简约的小别墅大门口停下,雨只剩下偶尔两滴,江拂撑到门口收起来,从里面率先走出来一个人。这人是乔律,他闷着头往外走,显然对有人出现在门口感到惊讶。在看到是江拂后,停顿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地走了。虽然只是短暂的碰面,江拂还是从乔律身上看出他刚刚应该经历过让他很不高兴的事。这件事让他不再像平常那样嬉皮笑脸,甚至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前几次见他和乔榕青关系甚好,俩人又是亲戚关系,江拂想不到乔榕青会和他说了什么。不过这些事轮不到江拂在这推敲,她把伞收在门口,摁了门铃。里面很快有人过来开门,门一开,却是个极为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看见江拂同样也是先打量了下,而后挽起微笑,给江拂让了让位置,“你是乔阿姨的客人吧?快进来。”江拂走进去,听见乔榕青的声音在说,“念念你快过来,都说了让阿姨去开。”被她叫做念念的女人边和江拂往里走边说,“我洗完手顺便嘛。”乔榕青看到江拂后,端着茶杯示意她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而那个念念则坐在她身边。“外面的雨很大吧?我也不想这个天气叫你过来,不过凑巧今天念念在这,我想着机会不要错过了,就让人把你接过来了。”她依旧是那副贵妇人的姿态,慢悠悠地给江拂介绍她身边的年轻女人,“这位是宗念,你们的年纪应该相仿。”宗念的眼睛始终弯弯的,想月牙一样,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你好啊。”江拂回以一笑,“你好宗小姐。”她客气完,便看向乔榕青,道出她的目的,“您叫我来是想告诉我,您身边有更合适孟执的人,这个人就是宗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