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批发市场的头三年,她们都不想提高租金,毕竟除了租金之外,她们每天的营业额里还有12%的抽成,这样的比例已经不低了,批发市场回本只是时间问题,一旦彻底回本之后的n多年里,挣多挣少都是赚头,没必要竭泽而渔。
顾妈妈把小石头哄睡后,过来见她们还坐着,“肚子饿了吧,我给你们烙红糖花生饼吃。”
她不是询问意见,而是告知,面团是发好的,花生米是早就舂好的,三下五除二,一盘饼子就端上桌。
清音和苏小曼盘腿坐在地板上,隔着垫子,温度特别舒服,红糖饼外面软软的,一咬一口红糖汁和花生,那叫一个香甜,俩人用手接着,吃了好几个。
“顾大妈您这手艺可真牛,外头都说东大街的红糖饼好吃,每天那么多人排队,我看啊,那是他们没吃过您做的。”
顾妈妈哈哈大笑,“音音从小喜欢吃,我以前就喜欢给她烙。”
清音笑着看着她,原来的小清音其实一直有人爱她,关心她,只是她还不够成熟,没有那么敏锐的观察力。不过,她已经很多年没梦见原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在那个世界应该已经大学毕业工作几年,或许都结婚生娃了,有年富力强的爸爸妈妈疼爱,她应该过得很幸福。
顾妈妈也很喜欢聊年轻人的话题,这聊着聊着,忽然说起最近北城区杀人案,“哎哟,我听外头的人说,这次被杀那一家三口,有点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清音又炫了一个红糖饼,不怕胖就是好。
“我听人说,那一家三口不是啥好东西,两老以前在旧社会就是给人当龟公的。”
清音皱眉,“他们女儿年纪应该不大吧,要是在旧社会就当龟公,那怎么说现在也七十来岁了吧?”没可能他们闺女才怀孕。
“听说那女儿也不是他们自己生的,是从外头捡回来养大,准备在家招婿给他们养老的。”
苏小曼点点头,“我也听说了,一家三口都不是啥正经人,老两口是龟公,女儿以前还在舞厅和发廊上过班,那怀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可能是看多了后世网络世界给遇害女性泼脏水的事情,清音皱眉,“人都去世了,外面传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太不尊重人了吧。”
苏小曼顿了顿,“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真的,公安已经从他们家里搜出好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和药品,还有安全套,邻居也作证他们一家三口没啥正经工作,吃的穿的却不差,肚子里的孩子还真不知道是谁的。”
“你大哥回来也是这么说的。”
因为一直抓不到真凶,满城风雨也平息不下来,顾全被顶头上司骂了一顿,现在可以说已经把那家人的情况摸得滚瓜烂熟。查到的几百只安全套和各种壮。阳。药也是真的,甚至经过布控和走访,连曾经的嫖。客都找到不少,那些人都是怂货,随便一问就承认了。
可以说,那一家三口做这种“生意”是已经查明,铁证如山的事。
清音叹口气,看来还是自己思想落伍,现在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各种新兴“职业”层出不穷,就连这种新时代“暗。娼”都开始冒头了。
“这样的话,那找凶手岂不是愈发困难?”
“可不是,一开始怀疑是孩子亲爹,可亲爹是谁都找不着,后来又说怀疑是瓢客干的,可干了这种违法的事,谁敢承认啊。”
清音点头,新闻里因为嫖。资纠纷打架斗殴甚至杀人的案子也不少,她只是同情顾全。后世不习惯用现金支付,只要是电子支付都会留下凭证,要找很容易,可现在,人口流动性又大,又没有监控啥的,想要找到这些曾经有过交易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家子都不是啥好人,只是可惜了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顾妈妈念了句阿弥陀佛。
苏小曼倒是不这么觉得,“他要是出生后知道是在这样的家庭,或许还宁愿自己没出生呢。”
三人一想也是,又聊几句就各自散了。正巧苏小曼要走的时候,顾安回来了,清音就让他送送她,她一个女同志也不安全。
五分钟后,顾安回到家,“这么快就送到了?”
“没,元卫国刚好来接她,半路遇到。”
清音笑起来,感觉自己身边的丈夫们都还是很负责任的呢,无论谁家,老婆晚上出门,丈夫都会来接一接。
“我怎么听说姚大嫂还在育种中心捡垃圾?”
顾安扯了扯嘴角,“她乐意。”
“你这家伙,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别说不相干的人,我去洗澡,等我。”最后两个字是凑过来说的,热气呼在清音耳朵上,她感觉整个人都是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