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转头交待春卷:“你亲自去盯着厨房,给神医备些可口适宜的饭菜。”而后便抬脚往内室去:“我去看看景时……”衡玉下意识地要跟着进去,但只一瞬便也回了神,转而低声去问印海:“印副将,裴府那女使……可审出什么来了吗?”不能全将希望押在神医身上,裴定和晏锦这两处,眼下也尚要盯紧了。印海摇头:“尚未曾招出什么,倒算是个嘴紧的。”严军师道:“不急,先耗一耗。待安排好诸事,晚些时辰我去见一见她。”衡玉会意。严军师这是又要去“以德服人”了。听几人低声商议着一些自己听不大懂的事情,王敬勇频频看向衡玉。印海也就罢了,怎如今连严军师都如此信任这位朝廷派来的画师?但此言由心中问罢,这一次不必旁人说服,他自己几乎便很快有了答案。王敬勇沉默着看向内室的方向。“这些事我皆会安排下去……”严军师看着面前的女孩子道:“吉画师昨夜经历那般凶险之事,又守着侯爷,必然片刻未得放松,今日又里里外外奔波着,不妨先回去歇息吧。”衡玉未有强撑,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若侯爷这边有消息,还请及时告知我。”解毒要靠白神医,余下之事严军师自会安排妥当,她留下也无甚用处了。印海道:“吉画师放心,若有消息,定是,找到了衡玉脑中思绪纷乱,片刻也清静不下来。然而疲惫至极的身体却是先撑不住了,让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时却也是极不安稳的,梦中诸多情形交织,有阿翁,有萧牧,有晏锦——不知梦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让她猛然惊醒过来。窗外已是一片漆黑,衡玉坐起身便忙问:“吉吉,什么时辰了?”就守在屋内的吉吉听到声音连忙来到榻边,打起床帐,轻声道:“姑娘,才刚进子时,您再睡会儿吧……有婢子守着呢。”衡玉额头上全是细汗,先问道:“侯爷那边有消息传来吗?”吉吉摇头:“暂时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