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父愈发严厉呵斥道:“禹董应,你快点给我停下来!”
一向听话畏惧父亲的禹董应还真的停了下来。
可还没等禹父松一口气,一道阴阳怪气拱火的声音又响起了。
“哟,这禹家的大少爷这就停下来了,这么大还听父亲的话,真是怪孝顺的。不是说好的教我这个年纪大了跟不上年轻人时代的老匹夫一下怎么赶人,堂堂禹家的大少爷禹董应你不会言而无信,这就给我忘了吧。”
左邹建又勾起嘴角,十分挑拨冷笑一声说道:“这记性可比我这老匹夫差多了,要是怕了就躲在父亲身后乖乖的,身为长辈还是能体谅一二年轻人比较胆小怕事的。”
左邹建看热闹到一半怎么可能停下来,刚才禹父以为能拿捏住左家,放任他大儿子指着他鼻子骂人时可没有拦过一下。
禹父扭头看向带上怪恶心人微笑的左邹建,一下子什么都明白过来,顿时气结:“你、你!”
左邹建挑起眉头,继续笑道:“这不是我教子无方,想看看禹家是怎么教儿子的,顺便老禹你也一起教教我不好吗?”
喝醉后头脑晕乎乎的禹董应一听到质疑他,挑拨拱火的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禹父恼怒不甘地说道:“父亲你不要拦着我,我们禹家的男子汉才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左邹建在一旁看到禹父黑得发青的脸色,笑得就差鼓掌了,说道:“这就对了嘛,作为alpha怎么能胆小怕事——”
禹父阴恻恻地刮了左邹建一眼,却还是只能忍气吞声下去,就算怎么愤恨厌恶也不能摆到明面上来。
毕竟禹家和左家的联姻就算完蛋了,合同协议也没有一起完蛋,而身为联邦最顶级豪门的左家家大势大能任性,就算左邹建踩在他胸口嘲讽他,他也没有资格去任性。
他们历代经营奢侈品珠宝的禹家属于二流世家的禹家,还在一年比一年衰落,攀上了左家这颗大树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一听到他们和左家联姻的消息,禹家的企业立刻多了许多大订单,极大缓和了禹家的资金流动缺口问题。
之前左邹建理亏才态度好一些,禹父可没有忘记这个老狐狸的本性是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是拦住喝酒误事的蠢货大儿子,不能再让他得胡闹罪人下去,他顶多是趁机想让左邹建让步更多利益,而不是真正想让左家和禹家的联姻关系断掉。
禹父沉下脸,咬牙切齿训斥说道:“禹董应,你胡闹够了就给我回来!”
这一次禹董应却不愿意听了。
总是一直被训斥,一直被父亲训斥,无论怎么做都不满意,仿佛做什么都是他的错,只会不停地训斥管住他什么都不让他做,连喝点酒都只能在妹妹的订婚宴上畅快喝一次。
听烦了的禹董应再一次推开禹父,赌气大喊大叫道:“别管我,父亲我要证明给你看,不就是一个区区不知哪来的beta,敢在我妹妹的订婚宴闹事我就让他好看!”
突然一道响亮的巴掌声炸裂。
“啪————”
禹董应一下子被狠狠扇倒在地上,脸上还印着一个清晰通红的巴掌印,脑壳也被打得嗡嗡响,捂着肿起的半边脸都醒了一半酒了。
禹董应立刻勃然大怒想看是谁有这个胆子打他,结果就看到禹父凶狠严肃的目光,高高抬起的手还没放下,顿时愤怒的气势一停。
“爸,你打我干吗?!”禹董应捂着脸十分不解喊道。
禹父严厉呵斥道:“你闹够了没有,给我清醒一点!”
禹董应捂着愈发疼痛的脸颊,巴掌打的部位火辣辣的刺痛,心里压抑许久委屈的怒火越烧越旺。
每一次都是他被训斥,从来没有得到过父亲什么赞许,父亲总是看不起他,没完没了的训斥他,把他训斥得像一个龟孙子。
不过就是他犯了一点小错误,禹家又不是赔不起。
有时候禹董应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禹父亲生的,为什么总是对他那么严苛,回到家连给他一个笑容都怜惜,对妹妹禹丽珠她们却十分宽容和善,而对外人更是总带着一副和蔼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一次更是。
他也是为了禹家着想,凭什么一个两个都欺负到他妹妹头上,就算再这么样都是他禹家的人他的亲妹妹。
偏偏父亲只会对他各种看不顺眼各种不满挑刺,这一次居然当众打他,让他丢尽脸面。
听话?听话?
他听话到狗一样还不是照样打他!
“……你总是看不起我,你总觉得妹妹她们比我这个做大哥的要听话懂事得多吧,你对妹妹她们都比我要态度好。”禹董应捂着脸低下头,声音沙哑带着怨气说道。
禹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直接指着蠢儿子的头训斥大骂道:“对!凡是禹董应你有妹妹那么听话懂事就好了,不求你学到妹妹禹丽珠的一分聪慧机灵,起码学到大妹妹禹丽依的安分守己,我都不用那么操心以后将禹家的产业交给谁了!”
禹父都快被这个大儿子气到脑出血了。
他做那么多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以后让禹董应他接手禹家的产业,特别这家伙还不争气,没有遗传他的经商能力和精明还特别容易轻信他人,被骗过几次都不长进一点,不对他严厉一点怕不是出更多乱子。
想让他像对待禹丽珠、禹丽依她们一样态度好,也不看看禹家的oga最后都是为了禹家的利益嫁给外人,就算对她们态度再好也就是给一些嫁妆,禹家真正有价值的产业可是全都留给禹董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