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齐龄时,简父忍不住抬手想要打他:“为什么阿浩一沾上你就没好事!”
简母连忙制止了他的行为:“别这样,你对他动手阿浩会生气的,别这样。”
这一巴掌最后没有落下。
允礼也把齐龄护在了身后。
他安慰道:“不关你的事,你别自责。”
齐龄的眼泪没有间断过,他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对简浩信的情感。
他好怕,好害怕会从此见不到这个人。
齐龄自己也受伤了,但他坚持不肯离开,齐年也在旁边焦急地落泪。
后背的伤
夜色渐深,在医院的白色走廊里,灯光显得格外明亮,却无法驱散齐龄心中的阴霾。
简浩信还在急症室抢救,他和简家的人在外面候着,齐年被允礼安排人送回去休息了。
简父虽然没再上前对齐龄恶言相向,但明显能感觉得到他的敌意,焦虑和无助的情绪在齐龄心中交织。
在允礼的再三劝说下,齐龄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但他一刻都没办法放松,眼前不断回放着简浩信奋不顾身保护自己的那一刻,那把刀子刺入简浩信身体的瞬间,仿佛也刺进了齐龄的心脏。
又一阵窒息的感觉袭来,齐龄的泪水默默地滑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折磨他。
他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的恐慌却如同潮水般汹涌。
此时此刻,齐龄想起了他和简浩信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美好瞬间,那些过往的伤害好像在这一刻便不复存在了。
他想起了简浩信这段时间的卑微和讨好,做什么都患得患失、畏首畏尾。
齐龄并非铁石心肠,他只是以为,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相处。
但今天的意外让他警觉,如果爱的话,就要珍惜当下。
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男医生走了出来。
齐龄立刻站起身,几乎是跑向医生,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医生,他他怎么样了?”
简父和简母也快速凑了上来:“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手术很成功,刀伤虽然深,但我们及时控制了出血。他现在需要休息,恢复情况还需要观察。”
齐龄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紧张并未完全消散。
“可以进去看他吗?”齐龄问。
“可以,但请尽量保持安静,不要打扰他休息。”医生回答。
可简父却坚持不让齐龄靠近简浩信:“还轮不到你进去!”
齐龄就这样被拦在了外面。
简母当下什么都顾不得,着急又克制地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简浩信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管线和监测仪器。
他的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
简母走到床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