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
曲渡边从晚宴回来。
府中来了个他没想到的人。
一身绯红色东厂枫兰服的温小春,正站在庭院中。
温小春眼睛一弯:“殿下。”
曲渡边惊喜道:“小春?!”
他快跑两步一把将温小春抱住,“想死你啦,好久没见面了。”
温小春被撞的一个趔趄,下意识护了他一下,掌心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轻轻贴在了曲渡边的后背上,拍了两下。
“殿下,我也很想你。”
叶小远:“好啦,外面不冷吗?进屋来说。”
小春也真是的,非要在院子里等,又不是外人。
曲渡边抓住他手腕:“走走,进屋。”
温小春身上的冷意被屋内的暖浸散,被压着坐下,手里还被强制塞了杯热水。
他看着帮叶小远给他拿东西的自家殿下。
小时候那么小一团,已经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没能见证他的成长,温小春心中不是没有遗憾,但他选择走了另一条路,就没办法和小远一样,一直在他身边陪伴。
他也想偶尔过来看看,但是时常执行任务,身上总是添伤,不方便过来。
曲渡边道:“小春,天这么晚了,你是想我了,还是来这里有事?”
“想您了,”温小春回神,“但也有事。应该是殿下关注的,刚才晚宴上陛下说的事情。”
舒家的事,是由东厂的人经办的,虽然主查人是陈俭,但温小春也有办法拿到第一手的情报。曲渡边:“其实我也挺好奇,舒家是真的贪了吗。”
温小春沉吟:“人证、物证齐全,都是真的。但……舒侍郎应该确实不知道。”可查案看的不是应不应该,而是证据链。
曲渡边想起他剿匪前,五哥跟他说的话。
他说二哥要对大哥出手了,筹备了两年的局,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个?
要真是耐心蛰伏了两年,今朝一击致命,那舒家翻案的可能性,恐怕低的几乎没有,除非有知道内情的人自爆。
“舒家如果定罪,是什么下场?”
温小春:“舒侍郎原本定的凌迟,后来改成了砍头。除此之外,全族黥刺流放岭北,女子在岭北为妓,男子为奴。舒文馨废大皇子妃之位,转为侧妃。”
曲渡边忍不住皱眉。
“殿下,我今日来,其实还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
“晚宴之上,陛下对大皇子态度如何。”
曲渡边:“父皇给了大哥两次机会。”
圣旨压着不发,顶着这么大压力,把他们叫去吃晚饭,目的就是达成和解,对老登来说,估计是极限中的极限了吧。
或许是出于制衡,或许是对第一个孩子总有点不同的情感。
“问这个做什么。”
温小春坦言:“想跟陈俭争厂公之位,殿下的消息对我有用。”
“好小春,厉害啊,”曲渡边想了想,“陈俭是谁的人,能看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