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叉着腰,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怕是有什么误会,新华,你赶紧解释一下。”
“是啊,新华平时很懂事的,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秦安宁看着熟悉的不熟悉的军属为郭新华说话,感叹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就算有人念着旧情想帮她,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
能公正的说句话恐怕都是顶着挺大压力了,毕竟家里男人还要在郭团长手下混日子。
眼看司念还想为她出头,秦安宁赶紧把她拉过来。
司念以后还要在部队,在大院生活,没必要得罪人。
她又不是没嘴,可以给自己讨公道。
“各位想知道我们有什么误会,我也想知道。
任谁好好的走在路上,被人又骂又打都想知道个原因,我也不例外。
还是说现在团长家的千金都是这样可以随便打骂人的?
我爸爸当团长的时候我可没这样,难道这两三年,部队里的风向变了?”
这话句句是软刀子,谁也不敢接。
先说自己无缘无故被骂被打,那肯定是郭新华有错。
接着指出郭团长的身份,要是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仗势欺人的事就坐实了。
再说谁敢破坏部队里团结一心的风气?
在搬出秦振这个烈士,谁敢对烈士不敬?
围观的人都不再言语。
“你别在那装无辜,我的腿就是你烫伤的。”
郭新华脑子不太好使也知道秦安宁的话里有坑。
她爸只是个团长,又不是最大的官,事情闹大了她爸肯定会罚她。
秦安宁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睨着郭新华,“你别以为在这里没人知道火车上的事就可以随意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你是怎么故意把装满开水的搪瓷缸子放在小桌板边缘,又是怎么不听劝告推倒杯子,最后自己烫伤自己的事那个好心的大姐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有她的地址,不信咱们可以去求证。”
那好心大姐是跟她们一起下车的,可秦安宁并没有留她地址,不过吓唬郭新华足够了。
果然,秦安宁说完,郭新华眼神躲躲闪闪,心虚的表情都挂在脸上了。
人群后一个面容祥和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先是瞪了郭新华一眼,又对秦安宁笑笑。
“秦同志,都是我教女无方,我替她跟你道歉,你能原谅她吗?”
这时候秦安宁在揪着不放就落了下乘。
她也笑笑,“无所谓原不原谅,二十来岁的人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做事还是要自己承担后果的。”
言外之意,自己没长嘴吗?
郭夫人眼中戾气一闪而逝,冷冽道,“新华,道歉。”
郭新华肩膀抖了一下,没敢反驳,乖乖道了歉。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围观的人都散了,秦安宁跟司念魏红灵也走了。
可秦安宁脑海中都是郭夫人那个狠厉的眼神和郭新华的反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