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他静静的注视着,就能感觉到很强的攻击性。
仿佛有无形的刀在身上剐着,刀刀利落,血肉模糊。
值班的大叔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颤抖的手扶着窗框勉强稳住身体,颤着嗓音哆哆嗦嗦的问,“你…你你是什么人?”
男人不答,缓缓逼近。
他走得越近,那种刀剐般的可怕感受也更加明显。
大叔几乎站不稳,“你别过来!”
霍祈骁扫了一眼他不断颤抖的双腿,眼底愈发阴鸷,“刚才,你看着她的背影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他没听清这个男人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否认。
男人在看见女人面前,内心大多数时候都充满了龌龊下流的想法。
根本无需多问。
霍祈骁不耐地扫过他的工牌,长腿迈开大步,进了墓园。
……
姜云姣在来的路上,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对爸爸妈妈说。
可到了墓前,她却又说不出话来了。
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她轻轻弯唇,“我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休息了?”
空气寂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和他们对话。
即便没有一丝回应,她内心也依旧能获取到一丝安宁。
“其实我没什么事,我挺好的,只是有点想你们了。”
“你们不要担心,我待一会儿就回去休息了……”
大半夜的跑过来,如果爸爸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担心吧。
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姜云姣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话,才起身离开。
霍祈骁从背后的小道里出来,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她父母的墓前站定。
其他的,我会处理好
墓碑上的照片,对霍祈骁来说并不算陌生。
当年他曾在上北市生活过,母亲赵观芷是韶光计划研究小组的成员,机缘巧合之下见过姜云姣的父母。那时他已经是记事的年纪,时隔多年,也依旧能够想起他们的模样。
很早之前,他就想陪姜云姣来墓园。
等真到了她父母的忌日那天,他却忘记失约了。
没想到第一次来见他们,竟然是偷偷的跟着姜云姣过来的。
并且两手空空。
这很失礼。
他身姿笔挺的立于墓前,带着歉意,很端正的鞠躬。
……
三天期限将至,赫伦恩那边仍旧没有消息传来。
相比之前,姜云姣心里着急了一些,因为她想趁热打铁,赶紧执行计划,但这种时候,谁着急,谁就会落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