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一行人离去,他竟然没敢开口拦住他们。
失血过多引起了头晕,他踉跄着差点摔倒在地上,私房菜馆的经理连忙走过来扶住他,“贺少,我送你去医院。”
来这里的客人并非全都是来吃饭的,尤其像这种富家子弟,闹起来打得头破血流也是常事。
只不过,上北市虽大,但这个圈子很小,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管事情闹得多大,只要没闹出人命,双方没提报警和叫救护车的事,饭店负责人就不能多事。
贺钰铭在气头上,一把推开经理,“滚开!”
当年贺钰深撞断了他的腿,毁了他的一生,可贺钰深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他之所以没有当场报警,一是想着威胁贺钰深给他下跪道歉,二是担心怕闹大了家里的老爷子生气。
贺钰深不过是个花天酒地的玩意儿,可老爷子就是偏心,处处维护他。
他倒要看看,这次那个老东西还要怎么维护贺钰深那个贱种!
贺钰铭踉跄着没走几步,整个人就狠狠的摔倒了下去。
经理就在身后跟着,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将等候在一旁的司机叫过来,“把贺少送回贺家。”
……
贺钰深有伤在身,私房菜馆斜对面就有家诊所,一行人出来之后,直接去了诊所。
他伤在手臂上,看着流了很多血,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伤口被清洗之后,皮肉外翻,泛着白,看着触目惊心。
缝针的时候,姜云姣别过了眼。
霍祈骁见状,伸手摸摸她的头,低声说,“去外面歇会儿。”
姜云姣抬眼看他,还未说话,就听见贺钰深冷不丁的开口,“大小姐,我这伤好歹也是为了你受的,我现在渴了,别杵这儿了,出去给我倒杯水。”
宋晚疏显然也有些不适,面色没比姜云姣好到哪儿去。
如果是平时,贺钰深敢使唤她做事,她早就发脾气了。
但她只是神情复杂的看了贺钰深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姜云姣和霍祈骁对视了一眼,也抬脚跟了出去。
关上诊室门的时候,她听见刚才还漫不经心的贺钰深,小声嚷嚷起来,“麻药是打着玩的吗?怎么还这么疼啊草!”
姜云姣关门的手一顿,失笑的轻叹了一声。
宋晚疏拿着只一次性纸杯,站在饮水机前出神。
“晚疏。”
姜云姣走了过去,也没提醒宋晚疏接水,因为她知道,贺钰深并不是真的口渴,只是单纯的想把宋晚疏支走而已。
他知道宋晚疏没见过缝针的场面,担心她会害怕,也不想让她知道他怕疼。
宋晚疏转头看她,嗓音低低的,“贺钰深好奇怪。”
她平时总是风风火火的,姜云姣几乎没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耐心的柔声问道,“他怎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