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鹤怎么可能放过到嘴的美食,他一把捞住宋磬声的小腿,顺势下滑紧箍住他的脚踝,另一手趁机按住他的肩膀。
只轻轻一推,两个人就一起跌入了蓬松柔软的被子里。
“声声……”裴野鹤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动人的嗓子已经被情i欲折磨哑了,躁动的血液急需一个释放的落点。
他全身写满了渴望。
一种只因宋磬声而存在的渴望。
宋磬声头一回认识到性i爱是个什么东西,再加上裴野鹤总是从旁怂恿引诱,他脑子昏昏然一片,全是刚刚看过的电影片段,浑身就只剩骂他的力气了,哪里还顾得上思考。
此时听见裴野鹤叫自己名字,他下意识就抬眼看了过去。
少年人的眼睛向来纯澈,第一回染上清晰的欲色,便像红梅落了雪,殷红一点,灼人至极。
他整个人都陷在蓬软的被子里,更显得身形单薄,在经过搏杀训练的裴野鹤眼中,此时的宋磬声浑身都是弱点,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人制服。
但裴野鹤更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脆弱的小白兔,他是位于巅峰的a级向导,更是一个念头就能将他制服的存在。
可那又怎样呢。
裴野鹤吃准了他舍不得对自己出手。
他用力按住宋磬声的肩头,将刚要起身的人推入了如云的被窝里,而后俯身,毫不犹豫地吻上了那双被他肖想过千万次的唇。
珍珠很早就逃离了沙发,连续几个纵越跳上博古架,睁着一双溜圆的眼睛向下看。
裴野鹤懒散地斜躺在沙发上,他枕着宋磬声的大腿,修长白皙的手指时不时钻进他的衬衫触碰他的小腹。
“拿开。”宋磬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道:“你是觉得我没了向导之力,动不了你了是吧?”
似是和他想起同样的画面,裴野鹤侧身一转,将脸埋入他腹前,语调暧昧道:“要是一耳光能换一个吻,我倒想跟你签个长期契约。”
当年,他吻是吻了,吻完也的确挨揍了。宋磬声头一回用精神力攻击了他,他头晕目眩了半个月,却还是不长记性,逮住空子就引诱他。
青春期的少年连血液都是躁动的,宋磬声又喜欢他这张脸,连蒙带骗之下,倒是真让他得逞了一回。
只怪宋磬声亲完不认账,酒醒之后就扯着他领子警告他,说那是意外。
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