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宋磬声和姚湛空同时想到这一点,可又觉得以裴野鹤的性格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对他来说,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他的感情永远只有两个极端,除此之外,其他人在他眼里就只是空气。
所以,如果他对言听有情,绝不可能打着替身的幌子去爱他。
宋磬声神情复杂,正要说话,姚湛空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显示正好三个字:裴野鹤。
“别动言听。”电话刚被接起,裴野鹤阴沉至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要是死了,你的小情人也必死无疑。”
姚湛空倒是很淡定,他轻哼一声,直接将电话挂了。
他将人掳走的时候就知道言听体内被植入了定位器,裴野鹤早晚能顺着定位摸过来。
他之所以将人带到姚园,为得就是拖延时间,即便守卫挡不住他,但他也破不开密室。
密室里的言听许久没有等来下文,显然有些着急,“您还在吗?您好?绑匪大人?”
绑匪大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但宋磬声还是自觉顶起了这个头衔,淡淡道:“我在。”
言听松了口气,急忙说出自己的需求,一边哭一边保证道:“我尿急啊大人,您能不能大发善心,好歹别让我尿裤子!我保证不作妖不乱跑,我只上厕所,我发誓,我真的发誓!”
他双手被缚,依然努力从背后伸出三个手指,竭力表达自己的诚心。
“不解开绳子也行,您找人帮我扶一下行吗?一个桶,一个瓶,一双和谐友爱互助的手,就能拯救一个男人的尊严啊大人,您帮帮我吧!”
宋磬声神情复杂地望着言听,沉默片刻后,他说:“你等等,我找人帮你解绳子。”
“好人啊大人,您真的是我的清汤大老爷!”也不知言听是真感动还是在做戏,一把哭腔喊得千折百转,没一点像个人质。
宋磬声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低声道:“放了他吧。”
姚湛空按下对讲机,一声吩咐后,密室里进去个黑衣男人,将言听被缚的手解开了。
他倒是真像他自己说得那样,安安分分地去了趟卫生间,洗了手后还能悠闲到将手烘干。
“要不就不绑了?”即便蒙着眼,言听依然记得声音传来的地方,他仰着一张沾着泪痕的小脸,唇角挂着讨好的笑,“您看,我真的很讲信用,我不会乱跑的,也省得您费事绑我了,是不?”
宋磬声没有回他,而是对姚湛空说道:“带他出来吧,裴野鹤应该也快到了。”
叶颂桦和言听带给他的感觉天差地别。面对叶颂桦时,他过强的目的性和冲动易怒的性格,只会让宋磬声生出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