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楼上,有什么事情细细说明。若是当真受了冤屈,我也能替你做主。”他堂堂一个丞相,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便退缩。
魏喑原本去结账,但因着茶点的钱没算明白,跟掌柜又算一回。
准备出门之时,便瞧见季冠灼和文鸢又进来了,还带着一个老伯,顿时有些奇怪:“怎的了?”
“上去再说。”季冠灼随手一指二楼。
他们又要了一间厢房,几个人坐在其中,季冠灼还顺手点了些不太腻又能饱腹的茶点。
文鸢已经简短将楼下之事说给魏喑听,闻言,魏喑却是也皱起眉头。
“刘老伯,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茶点上来,季冠灼给局促不安搓手的老刘头倒了一杯茶,这才问道。
老刘头眼泪顿时从眼眶滚落,他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半晌,才长长地叹一口气。
信任
他一双粗糙的手还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玉佩,左右看一眼季冠灼他们,声音略带些嘶哑。
“前几日,我女宝珠同我一起来京中寻找活计。原本我是打算亲自带着她去京中几家店里看一看。但她说想先在扶京中逛一逛,我便随她去了。等我忙完自己的事情,去找宝珠之时,却发现宝珠不见了。”他擦擦脸上纵横的眼泪,声音嘶哑,“宝珠素来听话懂事,是断然不可能突然失踪,叫我小老汉担心的吃不下也睡不好。”
“这几日,我在扶京中翻来覆去找了宝珠好多次,却都没能找见她。”
“今日我又出来找宝珠,却仍旧没找见宝珠的影子。打算回去之时,却见那曹少爷的腰上挂着我先前给宝珠买的玉佩。”说着,老刘头又情不自禁地抹着眼泪。
这玉佩价格便宜,质地又不是很好,曹玉江必然是瞧不上这块玉佩的。
于是,老刘头便想起一个传言。
那传言说是曹玉江素来好好女。
看中谁,便将对方掳去府中,再把对方身上配饰扒下来,挂在腰间,以此作为战利品一般,在街上招摇过市。
因着他的身份,京中虽然有此传言,却没人敢说得分明。
老刘头猜想是曹玉江把刘宝珠掳了去,便将玉佩偷了回来。
原本也是想着报官,让官员替他好好查一查,宝珠究竟去了何处。
没想到年纪太大,手脚不够灵便。偷玉佩之时,不小心碰到曹家家仆,被追上许久。
“我知道我公然窃取玉佩一事,是犯了大罪。若是要罚我收押监牢,我也认。可那曹府势大,若是宝珠当真被曹玉江掳去,怕是一辈子都逃不出那牢笼了。”
原本他还想着找人替刘宝珠说一门亲事,如此怕是也不成了。
“莫急。”季冠灼听完,轻声安抚老刘头,“刘老伯你也莫要太过担忧。不过,你能确认这玉佩便是令爱的吗?可不要弄错。”
“我可以帮你调查曹玉江,但若是弄错,怕是很难交代。”
老刘头泪水又沿着脸上沟壑滚落,泣不成声道:“自是不会弄错,这玉佩质地虽差,却也花了小老儿我半年的收计呢。且玉佩上缺了一个小口,便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