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吓着小橙子了。老贺,你别动不动就黑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来打人。”张鸣哪害怕贺雁林,贺雁林就长那样,板起脸说话的时候一副凶狠的模样。他早就习惯了。
“你看你们医院里的哪个小年轻不怕你,以后老婆跟人跑了你都是活该。”
“行了,说正经事。”贺雁林打断张鸣的胡咧咧,让傅斯年把自己的事情详细的给他说一次,毕竟有很多细节上的问题他们还来得及交流。
“等一下,你说是有人约你去女生宿舍楼后面的,留证据没?”
作为警察,张鸣第一时间想到证据。如果证据链完整,哪怕是零口供也可以定罪。
傅斯年点头,小声说道,“有的,在我的手机里。”其实早被原主室友删掉了,但以他的能力,恢复信息不过几秒钟的事情。
他的声音非常好听,是清朗的少年音,又有些软软的,奶奶的,像他这个人一样,乖乖怯怯的,谁都想欺负,谁又都不忍心欺负。
张鸣一个大男人,铁血汉子也不由被这声音弄得心神一荡,心里暗想:要是个女生就好了。可惜了。
他叹了口气,收起自己不着边际的心思,继续问道,“那个叫纪青青的,你们有私仇吗?”
“没有。”傅斯年顿了顿,欲言又止,似乎很难以启齿。
贺雁林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他大胆说出来。
“她有个青梅竹马,在,在,在追我。”说完这句话,青年吓得闭上了眼睛,害怕从眼前两人脸上看到鄙夷的表情。
然而张鸣只是耸了下肩,暗暗道,长这么好看不被人惦记才怪。
贺雁林却是黑下了脸,不像是接受不了男gay,反而更像是一个吃醋的丈夫,发现自己妻子在外面招花引蝶。
张鸣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了一跳,甩甩头把这种荒唐想法甩出去。贺雁林可是和他一样的直男,家里还有个小未婚妻呢。虽然这个未婚妻是两边家长擅自定下的,贺雁林自己并不认可。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结婚是早晚的事。
“看来这个纪青青应该喜欢她的青梅竹马。”张鸣推测,并且认为傅斯年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你们学校这两年有没有其他人和纪青青走得比较近也出了问题的,比如记大过,退学?”
原主对学校事情不是很关注,无法回答张鸣的问题,但傅斯年却知道这个答案,装作思考的样子一会儿后,他才说道,“是有两个。一个学妹,和纪青青争过舞台剧的女主角,校庆舞台剧时被指责损坏了演出服,但学妹不承认,后来被记了过,又因为被班上的同学排挤,后来就搬去校外住了。还有一个学长,计算机专业的,抓纪律时扣过纪青青的分,在期末考试时被爆抄袭,失去了保研资格。”
除了这两个,在纪青青的高中时还有几个都曾受过她明里暗里的欺凌。但这事原主肯定不会知道,傅斯年自然也不会提。。
他不说,却是会有人成为他的知心哥哥。
菜上来了,贺雁林一边布菜一边对张鸣说道,“派两个人去她以前的学校查查,从初中开始查起,整理一个名单出来。”他说的理所当然。可把张鸣为难的够呛,直接送了他一对白眼。
“老贺,你让我派人跑几千里远的地方去查一个校园霸凌案?你以为警局是我家开的啊。”张鸣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
贺雁林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傅斯年碗里,表情淡淡的说道,“这不是校园霸凌,是故意杀人。”
“别介。国有国法,你一个当医生的懂得个屁。”张鸣喝了口茶,又想点烟,想起身边的还是个病人,把抽烟的欲望往下压了压,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了理后对傅斯年说道,“小橙子,这事哥能帮的肯定帮,但目前的情况对你很不利。你们学校宿舍里没有监控,女生的内衣又是在你柜子里找到的,只要他们咬定了是你偷的,你就百口莫辩。学校那边明显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没有报案,而且事情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大家认定了是你,你再出面表示不是,估计也没啥用处。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哥给你句实话,翻案不容易。就算是调查出纪青青以前的确校园霸凌过其他人,对你这边来说顶多是让她的证词可信度降低,并不能代表你就是清白的。”
“如果,如果我宿舍里有监控呢?监控视频能证明内衣是我室友放进柜子里的。”傅斯年声音低低的,头也低低的。
旁边的两个男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艹,有视频你还能被逼得自杀,直接自证,把视频甩他们脸上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做人不能太脾性太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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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成为社会的“渣滓”(4)
这个道理不仅贺雁林和张鸣明白,傅斯年明白,原主也明白,然而奈何简承手里根本没有这么一份视频,完全是他自己瞎编出来的,正准备造一个假的来。
假视频出现的要合情合理,不拿出来的理由也要合情合理。傅斯年的脑子里转了转,头越来越低,手指紧紧搅在一起,显出自己的紧张,与贺雁林交握的手心上沁出了一些冷汗。
张鸣还想再说,只看到贺雁林瞪了他一眼,轻声让青年抬起头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