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穿了件薄薄的羊绒线衫,也没有披外套,舒舒服服的。因此,许多没有可以遮挡住的雪腻肌|肤,就在此刻显露出来。优雅修长的天鹅颈上,落有点点的痕迹,红彤彤的,近看了还挺明显。林曼兮将黄油推到季明珠面前,“明珠啊,你这脖子怎么回事?柏悦这边干干净净,应该也没有虫子吧。”季明珠“啊”了声,刚要入口的牛奶差点喷出来,”大概是过敏了?”“过敏?”林曼兮狐疑了下,继而叮嘱道,“那被褥和被单要好好排查了,让你过敏的那些,以后都不要睡了,最好在之后去一趟医院,查一下过敏源。”林曼兮一本正经,季明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暗自觑了眼坐在她身侧的始作俑者,恶狠狠地踩了江寂一脚。林曼兮没能继续留宿了,晚上的时候,江禹城来这边,接她去好友家赴宴。临行前,她不忘拉过江寂,低低私语了一番。季明珠没能听到具体的内容,好奇的要命,在林曼兮走后,她拉过江寂,“伯母都和你说什么了?”江寂拖着抱着他犹如树袋熊的季明珠,只反问道,“你觉得我妈会说些什么?”“有关过敏的事?”“一部分是。”江寂敛眸看过来,“她让我好好待你。”江寂这番话说的意味深长,到了晚上只有二人世界的时候,才尽数显露出来。下午的时候,两人分隔两方,江寂在书房,季明珠在小阁楼里,各自忙各自的事儿。晚饭的时候,两人才又遇到面。江寂从酒窖那边拿了红酒过来,拿高脚杯,开瓶之类的动作一气呵成。这般大大方方的模样,和他之前勒令她不准喝,简直是相甚去远。“突然这么好心的啊江总?”季明珠拿了过来,啜了又啜,“我能喝几杯呢?”“想喝多少都可以。”他这样爽快,季明珠心里泛了点儿疑惑,但等她看了眼酒瓶上的包装,想起了江寂之前说的事儿,“这个酒庄的酒,我们是不是快喝完了?”“对,我们之后去的时候,再拿两箱。”“真的?”“嗯。”得了允肯的季明珠表示很满意,而后——她的思绪很快便跑偏了。季明珠幻想了旅程,内心里定了个主意。她要和江寂泡鸳鸯的温泉池!然后一举夺下撩死他不偿命,拍拍屁屁走人的“鄞城最富渣女”称号!这样美滋滋地想着,不知不觉中,她啜了不少红酒。期间大概?江寂好像是给她续杯了,季明珠自己也数不清了。世界变得混沌,眼前的人都变得模糊。但是自己的视野里,唯有一个他。她笑着伸出手去,直到被来人抵到了餐桌一旁的地板上,季明珠才“嘤咛”了声。那地板涔着薄凉,刺的人脊背发了麻,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但面前火种般的热意,却与之相反。季明珠在两个极端中反复游走着,只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朦胧一片里,只有江寂给予她的感知最为清晰。而后,她的裙子被掀开,瑟凉四处乱蹿。江寂的手去往季明珠腿内的侧边,缓缓地揉,大有更往里,更往源地的架势。她在微醺的时候最乖了,任由人摆布,也不会露出张牙舞爪的齿,锋利的小爪子也好好地收敛起来。季明珠被江寂这样拨弄,下意识缩了缩,只说道,“江寂别我要喝红酒“这样还不够,她断断续续地补充,“我和你说哦得是很多杯很多杯的那种”江寂声音哑的不成样子,“都这样了,还要喝?”“嗯”“好,如你所愿了。”他应着,起身拿了杯过来,季明珠还没伸出手去,只觉得肩膀有凉凉的液体洒下来。乌发红唇的女孩,桃花眸水雾覆盖,头发凌着乱着批乱在肩膀和地板上。因着红酒的浸润,雪白的羊绒衫透了一片。“喂你犯规了!”季明珠虽然醺然不已,但还是有自己意识的。这是她要喝的红酒吗!不是!江寂指尖从裙子里抽了出来,在她肩侧略略划了两下,让那股子酒味儿自然蒸腾着,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不,你说错了,犯规的人,是你。”他啜了口红酒,复又低垂着头,往她嘴里渡了一口。季明珠被迫承受着,只觉得浓郁的红酒幽香在唇齿间炸开来。而后,在这夜色如水的夜里,大理石的地板上。她听到江寂嗓音循循。“喝到了吗。”他说。因着那夜被钻了空子,季明珠在之后的几天里,一直都是避江寂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