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热闹。
沈由衷颇有些无奈,但确实也没什么可心虚的,大大方方地跟那青年点了个头,正要带谈心离开,就见青年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他声音温和地说,目光在谈心戴着口罩的脸上扫了一圈,落在了那嫣红漂亮的耳钉上,最后看了看对方怀里那捧鲜花,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嫉妒,看向沈由衷,“难怪沈总后来不联系我了。”
沈由衷正色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至少有一年了,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没必要寒暄。”
“是怕伤害身边人吗?”青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酸涩,“可你跟人家断绝往来的时候,一样会伤害他。”
其实沈由衷看人眼光很高,就算“养鱼”也都是说清楚自己的游戏规则,互相坦诚,挑的人也都是大大方方的,不会死缠烂打,双方好聚好散。
照理来说这人不该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显得两人之间好像真有过什么感情似的,太过抓马。
“不劳你操心,他和你不一样。”沈由衷有些不爽,觉得没必要再跟对方多说,拉着谈心转身离开。
对于以前来往的那些“鱼”,原本他也是尊重的,从不会拿来互相比较,但眼前这位明显越界,既然自取其辱那就成全对方。
谈心一直没吭声,其实他并算不上生气,但承认自己确实吃醋了。
稍微一想沈由衷和其他男人有过那样的来往,亲热过,汗流浃背地翻滚过,哪怕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哪怕自己也不是没跟别人约过,他还是忍不住醋海生波,后背火烧火燎的难受。
做人总是难免双标的不是吗?
沈由衷主动认领了驾驶员,把行李和其他东西都安置好,坐进车里,再看始终沉默、面无表情的谈心,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我从实招来,别闷在心里搞得自己情绪不好,实在犯不上。”
尽管知道自己该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但谈心还是没忍住,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你还会玩宛宛类卿那套呢?”
按照方才两人提到的年份,应该是别人类自己,这一点多少让他好过些。
沈由衷没有立刻回答,先拿手机搜索了这个他听不懂的词。
虽然在国内工作几年,网上冲浪也冲得飞起,难免还是存在知识死角,他甚至不知道那四个字是什么样的,好在凭着小学时期过硬的拼音基础拼了出来,智能的搜索引擎立刻跳出来处在联想第一位的正确答案。
“主观意愿上我没这么想过。”t了新知识的沈总坦言,“之前我说过,那会儿我不知道我其实已经在喜欢你了。现在看来,果然你是我的白月光。”
谈心:“呵。”
满肚子情绪,说了显得小气,不说又很烦。
“还记得和人家一年没见面了啊,记性真好。”妈的闭嘴。
沈由衷表现得十分诚恳:“那是因为差不多一年前,我就没再跟他们所有人联系过。我本意没有想找过替身,但跟他们见面,总会想起你。可你是独一无二的,没人能代替。”
所以才有了在乌斯怀亚的痴汉行为,有了那夜街头一瞥,不可自控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