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理解?”
“说明两年来你的审美没有降级。”沈总慢条斯理地说,“降级了对我不利。”
谈心被他装腔作势的样子逗乐了,嗤笑一声。
沈由衷确实不在意,那个男的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直男,而且既然是伴郎,两人又在婚礼上见过,如果现在都没勾搭上,说明根本没戏。
不足为惧。
他替谈心打开了台灯,站起身:“累了就先去洗澡吧,我叫人送餐过来,一会儿吃完早点睡。”
是个好建议,谈心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慢慢吞吞地爬起来,从箱子里找出换洗衣服和浴袍,拖着脚步走进二楼浴室,刚把门关上,就听见外边响起脚步声。
“老板,要订餐吗?”是叶衡的声音。
谈心没在意,开始脱衣服,就听沈由衷问道:“嗯,订,我看下菜单。”
然后又听叶衡说:“刚刚收到乌斯怀亚那边酒店的邮件,说手续终于办得差不多了,很快会把手表寄过来。”
乌斯怀亚?!谈心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
他什么时候去过乌斯怀亚?
不会那么巧吧?
对了,方才我说那伴郎的事,沈由衷显然是听见了,他怎么没好奇池逸舟为什么会有伴郎?我跟他说过两个人结婚的事了吗?
然而之后就没再听见说话的声音,谈心偷偷摸摸打开门,探出头去看,没看到人影,或许是下楼了。
理论上说,他们集团公司客户面向全球,阿根廷也会有业务,可什么业务需要一个亚洲区某地分公司的小头头跑过去办?
要说是集团聚会,谁会选八月份的乌斯怀亚,那可是冬天!
怀揣着满腔疑问,谈心洗完澡,和沈由衷一起吃完了饭,等对方进浴室的时候,他“无事献殷勤”地帮对方戴胶皮手套、封边,之后还自告奋勇帮人吹头,吹完了又很和气地说:“手腕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用红花油帮你揉一揉?”
“我明天是就要死了吗?”沈由衷促狭地看着他,“怎么今天王子殿下如此赏脸?”
谈心当即冷下脸:“怎么,非得我扇你才高兴是吗?”
“情趣的话,我当然喜欢。”沈由衷莞尔,走到桌前拿起红花油倒在左手心,“味儿太冲,你就别碰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既然如此,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谈心直接问:“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我不小心听见叶衡的话,说什么乌斯怀亚那边酒店还有手表什么的,你去乌斯怀亚了?”
沈由衷垂眸揉着手,漫不经心地回答:“嗯,两三个月之前去过一次,原本是去澳洲开会,开完会闲着没事就过去转了圈,以前去南极的时候从那儿走,但没见过那里冬天什么样子,有点好奇就过去看了看。手表是不小心落在那了,但是要寄回来需要我的购买证明,来回来去的耽误了好久的时间,国外的办事效率你也知道,一个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