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没有用。做最坏的打算,就是他们死在鸣沙山。那这就是他这不孝子,这辈子陪父母的最后三天了。
“先生,不会的。”张错忽然说。
不需要过多言语,他看闻人珄的表情,就明白闻人珄在想什么。
心照不宣,闻人珄笑了:“嗯,我也觉得,会好的。”
张错没说话,目光仍分毫不错地盯着闻人珄,盯了很久。
。
临九点钟,二人抵达机场。
闻人珄找了个地方泊车,然后和张错一起下车,进机场等候。
机场这地方,闻人珄一直觉得很空。空不是因为地方大,机场再大,也常常挤满了人。
闻人珄觉得它空,是因为它太匆忙。
越是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越能体会到这大千世界中个人的渺小,渺小,且微不足道。
闻人珄站着无聊,就捉张错一只手捏来捏去,大庭广众的也毫不在意。反正他没脸没皮惯了,才懒得管旁人眼光。
不过张错长相太打眼,又是一头长发,戳地上就是回头率,更别说还被另一个英俊的男人抓着手玩。
闻人珄悄摸悄打量,眼见张错抿着嘴唇,该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便问:“怎么,机场人多,你不太好意思?”
张错很快拉住闻人珄的手,十指相扣:“我不在乎、别人。”
“唔”闻人珄在张错手背上亲一口。
他观察张错的耳朵,寻思着也快红了,预备再加把火,奈何这时机场里荡起广播,他们等的飞机落地了。
闻人珄只好找回正形,没再欺负张错:“我爸妈到了。”
“我们走吧。”闻人珄说,“行李箱是托运,我们过去等他们。”
“好。”
。
闻人珄和张错等了一会儿,二老就出来了。
这次回来为看儿子,闻人杰没带秘书,五十多岁的男人身穿挺阔的黑色大衣,个子很高,腰板笔直。他注重健康和生活质量,没有像许多中年男人那样发胖,打眼从人堆里看,妥妥的气质款帅大叔。
帅大叔一手拖行李箱子,另只手牵自己老婆。林芳卉穿一条白色长裙,外搭姜黄色风衣,脖子上系了丝巾,及肩卷发松泛垂下,她保养得也很好,沉甸岁月韵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闻人珄长得更像妈妈一些,尤其眉眼,和林芳卉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闻人珄的更英气,张错一眼就认出来了。
闻人珄和张错太显眼,二老自然也很容易看到,等他们走进,闻人珄看清自己亲妈的表情,赶紧拉了下张错:“哎,你看见我妈的表情没有?”
闻人珄:“那个穿姜黄色风衣的就是我妈,认得出来吧?她一直盯着你呢,眼睛都不带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