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一些。问题不大。放心吧。”闻人珄语焉不详,转身去牵马。
他摸摸飞尘的马屁股,飞尘很无奈地回头瞪他一眼,闻人珄又摸了两下。飞尘忍了又忍,才没尥蹶子把这人一蹄子踹下山去。
姜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转眼去看张错。
张错朝她摇了摇头。
姜邪叹口气,就没再多问,她过去牵黑云,小声说:“总会有办法的。”
“嗯。”她那般小声,还是被闻人珄捞进了耳朵。闻人珄很自然地接话,“放心,事在人为,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
“阿错。”闻人珄对张错说,“快过来,骑马带我下山。”
37
大概是因为老太君没能指出一条明路,姜邪有点受打击,她下山时没有一马当先跑在前面,而是不快不慢地在张错和闻人珄前方引路。
山路陡峭,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更不好跑,张错抱着闻人珄,让飞尘跑得更仔细。
下山开始,闻人珄始终没说话,直到山路过半,他才懒懒地窝张错怀里,状似随口一问:“哎,阿错,刚才我去老太君屋里拿药的时候,老太君跟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张错神色如常,“没有。”
“什么都没说?”
张错顿了顿:“什么什么都、没说。”
“哦。”闻人珄勾起嘴角,短暂地笑了下,“我还以为她专门把我支开,是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呢。”
“怎么会。老太君是、是真累了。”张错的声音很轻,“先生、不要多虑。”
“嗯。”闻人珄打了个哈欠,后脑勺在张错脸颊上蹭了蹭。
多虑?闻人珄不这么想。
他进老太君屋里拿药,专门打眼看过一圈,屋里根本没有藤条。但不排除会放在一些不显眼的地方。
只是闻人珄念起,先前他和老太君说话时,老太君曾抬头看过张错一眼。
张错那反应
或者不是老太君想和张错说什么,而是张错想问老太君一些话呢?
说起来,七十年前闻人家出事,张错就变成了死魂灵,而据姜邪所说,老太君过一百八十岁后就在山顶闭关,有了这灵龟卜卦的本事。那中间的二十六年,张错有没有上山来问过卦?问闻人听行的转世?
闻人珄心思缜密,来回盘算过几回,却没再多问张错。反正他家大美人儿嘴硬,非得咬死不说,他问也白搭。
闻人珄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在张错怀里靠得更舒服一些,又突然转过头,搁张错脸颊上亲了一口。
。
灵龟卜卦一事算是过了。尽管没有明确的方向,但也算指了条隐路。
闻人珄和张错又在神农待了两天,将养身体。
闻人珄很喜欢神农的环境,最后一天客院修好,他和张错搬进去,宽敞又舒服,就连空气都干净很多。他们本来还想再多住几天,奈何闻人珄那操心的亲姐太啰嗦——闻人慕书连番轰过五个电话后,闻人珄只得把“回家”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