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第一,鸣沙山下的封印,巫族没守住是事实。第二,闻人靖坤的确姓闻人,他将赶尸族变成了煞星。第三,赶尸族二百一十八颗人头,是我上辈子亲手砍下来的。”
闻人珄:“所以,宋三省怨巫族没有错,你缠着姓闻人的报仇也说得通。”
宋妄的呼吸有些重:“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就是看你好像受了点打击。”闻人珄嘴很欠,“等一下我们需要齐心协力,才好找出生路。你要是磨磨蹭蹭胡思乱想,再拖了后腿,那我们三个岂不是很冤?”
宋妄:“”
他心里那股子波澜卷没了。
——搁后头看张错和闻人珄“茍且”半天,又被闻人珄两句话一噎——屁的波澜!
宋妄硬邦邦地说:“不劳你费心!”
闻人珄当然懒得再费心。
他几步跨回张错身边,张错拉住人,不放心地问:“你和宋妄、说了什么?”
“没什么。”闻人珄跟张错咬耳朵,“宋妄呢,本性不坏,智商不够用,心思却重。我怕他这节骨眼儿想多了,逞能送死。”
张错点头:“嗯。”
“你也是。”闻人珄叮嘱,“我知道你想护着我,但前提是先护好自己。明白吗?”
闻人珄认真保证:“多信任我一些,阿错。我发誓,这辈子,我绝对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张错漆黑的眼底沉静无波:“好。”
。
一条甬道走到头,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饶是做过心理建设,闻人珄一眼看过去,仍耐不住惊了下——堪称一句“尉为壮观”。
上百米深的凹坑,打眼估计,面积少说有几百平米。坑里按某种阵法,排列着无数的棺材。
这就是寒鸦川大山的地下中心,黑黢黢的巍峨高山下,苍茫大地,厚土深渊,别有洞天。
“这是什么阵法?”闻人珄问。
他没有任何根据,但就是一眼看出,那些棺材的排列不一般。
“虚妄阵。”姜邪说,她不意外,但还是问,“这你能看出来?”
“实际上看不出来。”闻人珄摇头。
他表情有点奇怪。他是个讲理的人,很理性,习惯根据事实,踏实讲话,这样形容让他别扭:“就是第六感?”
姜邪笑了,眼睛往他胸口扫:“不是第六感,是你血脉里的灵感。你是巫主。”
姜邪:“刑火印为天赐,巫主天生便能驾驭。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刑火印暂时用不得,但有些东西深植血脉,你自然身有所感。”
“明白。”闻人珄点头,“天赋罢了。”
他又去看姜邪手上的磷光石,姜邪说那上头有咒术,闻人珄总觉得
胸口处突来一阵火热!闻人珄条件反射地按住胸口,那火热却只有一瞬间,很快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