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敢在父皇面前说这些谗言的,也就只有赵镶一个。
他不就是因为如此才被流放岭南的吗?
没想到他回来了,父皇反倒更加信任他了!
“你放肆!”二皇子哪儿是受气的性子?当下面如寒霜,盯着赵镶冷冰冰道:“赵镶,你竟敢嘲笑本殿!谁给你的胆子?”
赵镶不卑不亢,面上波澜无惊:“殿下怕是在说笑了,臣岂敢嘲笑殿下?”
“你还敢否认?呵!原来你赵镶也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鼠辈!”
“殿下心胸宽阔、虚怀若谷,实不该冲微臣发脾气的,如此,岂不有损殿下的风度?”
“你!”
赵镶好心好意建议,语气听起来特别诚恳,然而他越是这样越把二皇子给气的够戗。
二皇子气疯了便口不择言,冷笑道:“赵镶,你这人实在令人厌恶的很,怪不得被人暗算!你怎么就不反省反省呢?赵大人不知悔改,那可要当心啊,下一次,未必还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赵镶闻言微微变色,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二皇子,似有怒意隐忍。
二皇子见自己终于气到他了,总算有出了口气的感觉,顿时有些得意起来,冷笑道:“赵大人,本王好心好意提醒,赵大人难道生气了吗?用赵大人的话说,这叫什么来着?哦,‘忠言逆耳’啊!赵大人难道不该谢谢本王吗?”
赵镶一字一顿道:“臣谢殿下好意。”
二皇子见赵镶分明一副气狠了敢怒不敢言的神情,越发得意洋洋,痛快的哈哈大笑起来:“不敢当不敢当,赵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哈哈哈哈!”
赵镶:“殿下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臣告退。”
二皇子不屑轻嗤了一声,“本王能找你有什么事?赵大人真是想多了!呵!”
说毕,二皇子拂袖扬长而去,趾高气昂的走了。
赵镶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嘲讽,转身亦不紧不慢离开皇宫。
乾清宫中,二皇子笑着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不等皇上叫起,他便自然而然的站好了,姿态轻松悠闲,笑着上前,“父皇您请儿臣过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皇上目光有点儿复杂。
他们父子向来亲密,其实以前老二在他面前一向来也便是如此,他也并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只是,如今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如此随意,他心里忽然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太舒服起来。
皇上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方才你碰到赵镶了?”
一提到赵镶,二皇子便下意识板着脸“哼”了一声,“父皇,赵镶是越来越过分了,仗着父皇宠信,竟敢对儿臣指手画脚,指责儿臣没有风度不守规矩,呵,儿臣是父皇教导出来的,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责儿臣的不是!”
“是吗?那他还的确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