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包间门打开、看到胡叔走出来,那领头之人两眼放光,指着胡叔道:“他们是一伙的!”
胡叔心里暗恨,这领路的不是毛德兴的管家又是谁?
真正是冤家路窄,听说毛德兴为了躲面子跑到了省城,没想到又碰上了。
大约是毛德兴无意中看见了小雅林漠他们,这不就瞅准机会又来报复了?
一听毛管家那话,胡叔“嗤”的一笑:“毛管家,咱们又见面了!毛管家在说什么?冤枉人也不是这么冤枉的,我有路引,毛管家想要看看吗?”
毛管家冷笑:“你跟延村那赵家流犯是一伙的,这一点你没法反驳吧?”
胡叔微笑道:“赵家从前便是我朋友。我前来探望朋友,有何不可吗?”
“哼!”毛管家冷笑,不跟他废话,推开他急急忙忙带人冲进了包间。
心道等拿住了那些人,你就知道有何不可了。这会儿耍嘴皮子有什么用?你想拖延时间?不可能!再怎么拖延也逃不掉!
空无一人。
“这不可能!”毛管家气急败坏,怒声质问胡叔:“跟你一起吃饭的人呢?”
“走了啊。”
“上哪儿去了?”
“说是吃饱了出去逛逛,至于上哪儿逛去了、晚上回不回来,这我也不知道。毕竟,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这省城又这样热闹,哪里过不得夜呢?对不对?”
不能让官府发现的也就赵黎雅、胡领、林漠三个人,周韩盛还带了好几个亲卫一起来,只要对好口供,只说是与他们一起吃的饭,毛管家又能如何?
“你这是狡辩!”
胡叔十分诧异:“狡辩?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有什么需要狡辩?毛管家,我以为之前的事儿已经过去,我们不找你们的麻烦便算的是宽宏大量了,你们反倒不依不饶起来?这是怎么说?”
“你莫名其妙的带这么多差爷来此,是想干什么?跟我一起吃饭的人都是熟人,不可能有任何问题。你又想害谁?”
领头的官差皱了皱眉,立刻明白了几分,敢情这两家本来就是冤家啊!
他们是冤家,折腾他们的,却不该戏弄人。当下十分不高兴:“毛管家,你不是说有从高濂县逃出来的流犯吗?在哪?”
“一定是提前得到风声逃走了!”
“流犯?”胡叔冷笑:“毛管家,你别太过分了!赵家人一向来规规矩矩,你这是污蔑!”
毛管家气得要跳脚:“不可能!我和我家少爷今天亲眼看到赵黎雅了,绝不会看错!”
好不容易确定他们住在这个客栈,本以为一报官官府就会立即来拿人。谁知衙门上压根儿不想理这事儿。
不得已,少爷以高濂县县太爷的小舅子的身份出面,再次报案,衙门这才派出了人。
谁知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功夫,居然让人给跑了!
毛管家坚信,肯定是让人给跑了。
胡叔老神在在,显得比他理直气壮多了,呵呵冷笑:“你亲眼看见了?那怎么当时不说、当时不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