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县令听得都费劲,不耐烦道:“赵镶,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镶:“大人,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不怕大人笑话,真动起手来,恐怕我还不是他的对手呢!”
这话倒不假,赵镶一个读书人,罗光起却是庄稼汉,一对一打起来,谁会赢那还用说?
陆大明一急,想开口,总算又识趣的闭上了,知道这半夜里的事儿自己不可能知道。
不可能知道,当然就不能开口,不然又会被讨伐。
县太爷能护着他一次,还能再护着他吗?就算能,也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还不用着急
罗老大急忙道:“你、你不是一个人,有、有帮手?”
“几个帮手?”
“两、不、不是,三个!”
“那你怎么只说了我?还有谁?”
“我、我只看见了你、其他人没、没机会看、看清楚。”
“都是一个村的人,你看见我,却没机会看其他人?这可是笑话了!”
“没看清”
“所以你是独独看清楚了我?”
“是!”
“我打了你哪里?用了棍棒还是石头?又或者别的什么?”
“都、都有!都有!”
尹县令不提防赵镶问了这么多,这姓罗的根本就是个窝囊废,顿时气得呵斥:“够了!是本官在审案,本官不问,不准出声!此案已经很清楚!赵镶,你速速认罪!”
“大人是不是太强词夺理了?罗光起,我有那么蠢吗?别说我根本没有任何动机打你,我家那么多人,对付你用得着我亲自出手?还让你看清楚动手的人是我!偏偏另外两个人你倒是看不清楚?至于你身上的伤是棍棒还是石头造成的,请大夫来一验便知!我倒要看看,你嘴里有几句实话!”
罗光起脸色煞白,浑身血液瞬间凉了,脑子里嗡嗡乱成棉絮,怎么办?他要怎么说?怎么说?
百姓们愈加鼓噪!
“太荒唐了!这人满嘴谎言连我都看出来了大人不会看不出来吧?”
“哼,这姓罗的真不要脸!”
“不过姓罗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姓罗的有个女儿跟了毛德兴做妾,这一阵不是”
与赵镶有交情的各村众人是真怒了,太欺负人了!县太爷是把谁当傻子呢?
以彼之道
各村好不容易有了个先生教孩子们念书,这倒好,莫名其妙就被人给诬陷了,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凭什么逼着赵先生认罪!赵先生根本没有罪!这个姓罗的根本就是满嘴谎言!大人这也太偏颇了!”
“对!冤枉赵先生,那就干脆上省城找知府大人告状去!我就不信了,还有没有王法!”
“县令大人太不公!”
尹县令又惊又怒:“你们、你们这是想造反不成!好大的胆子!”
民风彪悍之地本来就没怎么把官府放在眼里,尹县令这话若是在别处还能唬一唬人,在这儿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