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这话说的,怎么好像那些贱民的命就不是命了?莫非在院正眼里,只有达官贵人才算人?”
张院正被她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不敢明着说这种话,只能愤愤地甩袖道:“你一个小小的医女懂什么!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少在这里指手画脚!”
姜茯谣见他这幅色厉内荏的模样,心中更加鄙夷。
她早就知道张院正是个欺软怕硬、贪婪无耻之徒,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故意叹了口气道。
“哎,院正教训的是,是我逾矩了。只是那些百姓如今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我身为医者,实在于心不忍啊。。。。。。”
张院正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假惺惺的了!那些贱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以为你是谁,能管得了本官的事?!”
“院正教训的是,是我僭越了。”姜茯谣低眉顺眼地应着,心中却冷笑连连。
“真是烦死了!”张院正气急败坏地一拍桌子。
“以后,你们给我记住了,凡是那些个下人,统统都给我赶出去!”
他指着门外,恶狠狠地说道。
“永远不给他们治病!一群没钱没势的贱民,也敢威胁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姜茯谣故作惊讶地问,“院正,这,这不好吧?毕竟。。。。。。”
“有什么不好的!”
张院正粗暴地打断了她,“我这也是为了以儆效尤!让他们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他冷哼一声。
“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姜茯谣低眉顺眼地应道:“是,院正说的是。”
一举动会直接断了丫鬟太监的生路,有个风寒发烧的,硬抗也能过去,如果遇上什么抗不了的,出不了宫,御医也不给看,只能活活等死。
姜茯谣深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要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扳倒张院正,同时为自己赢得民心。
张院正拂袖而去,姜茯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就知道,像张院正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只要稍稍施压,他便会露出马脚。
她转身看向身后那些胆战心惊的御医和小宫女们,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你们也看到了,如今院正大人正在气头上,我也无能为力。只是那些病人——”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角余光却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不少人面露不忍之色,却敢怒不敢言。